相比之下，盛妄就显得没眼色多了，不仅没有主动向长辈问好的意思，这会儿跟在黎落旁边，连头都没抬。

盛爸转身往楼上走去，黎落敏锐地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看起来像腿脚不太灵活。

“好。”

“尽量。”

盛妄摇头：“苦。”

茶煮好了，盛爸扫了一眼盛妄：“过来。”

目送盛爸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黎落轻轻拽了一下盛斯意的袖子，低声问：“怎么不见你妈？”

喝完茶，盛爸上楼换衣服：“今晚有朋友过来，晚餐要等会儿，你们要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

到了盛家老宅，那是一座青砖白瓦，风格古朴的中式园林，一路走进去，黎落有种进了景区的感觉。

在客厅见到盛斯意的父亲，老爷子正在煮茶，他六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面相不显老，但头发全白了，法令纹很深，这让他看起来很严肃。

盛爸脸上没什么表情，随手从果篮里拿了个苹果递给他。

“嗯。”

她本来还想问问盛斯意的女人过敏症遇上他妈会怎么样，没想到老太太居然已经过世了。

老爷子一顿，扯了扯嘴角，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盛爸把一杯茶推到他跟前：“喝。”

好在盛爸似乎并不介意，他忙着手上的事：“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谢爷爷！”盛启接过，在盛爸旁边坐下，挨着他开始啃苹果。

黎落目光在父子俩之间转了一个来回，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说不上紧张，但不亲近，反倒有种像同类在交流旁人听不懂的信息的感觉。

傍晚，黎落换了身衣服，带着两个孩子，上了盛斯意来接她的车。

盛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盛爸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淡淡：“嗯。”

“有一段时间了。”盛斯意说。

“父亲。”盛斯意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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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启发挥自己社交牛逼症的特质，凑到盛爸旁边，冲他甜甜地喊：“爷爷好。”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这话一听就是在问黎落。

“怎么样？”

盛妄犹豫了一下，板着一张不怎么乐意的脸，慢吞吞地挪到他跟前。

黎落：“……”

盛斯意脸色一冷，把袖子从她手里扯回来，没好气地说：“死了。”

“能过吗？”

盛斯意身材随了盛爸，长相却跟盛爸是两个极端，盛爸是轮廓坚毅，气质冷硬的帅气，盛斯意的五官更为精致，应该像母亲多一些。

盛斯意带着黎落在对面沙发坐下。

“少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