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目光移回书页上：“说。”

“……”玄泽扶额。

她不怕死。

“您还……身陨了。”

占卜中的九黎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

黎落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眉毛轻轻一挑。

黎落故作好奇：“九黎神官，你看见什么了？”

玄泽抬头：“何事如此匆忙？”

“我愿意给”和“被强制剥夺”，这是两回事。

九黎却无暇理会她，他连掉在地上的铜钱都来不及拾起，白着一张脸匆匆赶往前殿。

黎落趁机将致幻卡投到九黎身上，然后抱着手臂坐等看好戏。

玄泽翻书的手一顿。

这一边，九黎快步进了前殿：“神尊！神尊！”

很好，有九黎代劳告诉玄泽卦象中发生的事，倒也省得她多费口舌了。

的人，玄泽要是把事情利弊摊开了跟她说，在自己和天下苍生之间，云绛必定会选择后者。

她恨就恨在玄泽连选择的机会都没给她，强制让她接受元神祭剑灰飞烟灭的结局。

虚空中的铜钱突然一滞，停止转动，八卦图迅速消失，铜钱坠落到地上，九黎睁开眼睛那一瞬间，脱口而出：“神尊！”

九黎则双手结印，闭上眼睛开始占卜。

九黎跪伏在地，叩首请罪：“是属下疏忽，请神尊降罪。”

黎落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瞠目结舌道：“神、神尊？”

九黎又开始冒冷汗：“卦象显示，您不仅和云绛结为道侣，云绛为您诞下一子，您还、还……”

“哦？”玄泽漫不经心地问，“可卜出她的有缘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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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九黎正要否认，话到了嘴边，想起自己占卜完脱口而出那句“神尊”，他脸色骤变，“好、好像知道。”

“那位同我有缘的神官是谁呀？”

“神尊，这可如何是好……卦象为何会突然变化？明明一万年前卜出来不是这样的……”

“是、是神尊您。”

黎落一边胡思乱想怨气横生，一边在系统内忙得飞起，她叠加了好几张致幻卡，编造了一个玄泽和云绛相亲相爱，成亲生子的梦。

“好了。”玄泽打断他的话，“此事云绛可知情？”

等九黎忙完，取出铜钱往虚空一撒，铜钱悬空旋转起来，扭曲的空气渐渐显出八卦图。

九黎：“……”

玄泽目光冷了下来：“说。”

九黎奔到他跟前，一撩衣袍下摆跪了下来：“神尊，属下有要事禀报。”

“方才云绛跑来央属下为她占卜，属下就卜了一卦。”

玄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