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安：“……”

——尾巴露出来了。

可为什么结契了小崽子能听到她的心声，她却听不到他的？

小崽子眉毛一皱，抬头困惑地看着她。

他再次点头，表示能听到。

黎落满脑子都是疑问，她盯着小崽子看了一会儿，将他拉到跟前，正色道：“你能听到我在想什么？”

她往原地一坐，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定定望着小崽子，心里却暗道，再坐会儿再走——你也坐。

小崽子看了她一眼，果然乖乖在她旁边坐下。

可这是什么时候结的契？

但这也足够她背脊发凉了：“带记忆的？你他大爷的到底是小孩还是老头儿？”

小崽子大抵是听见了，凑上来讨好地用脑袋去蹭她的掌心，话说得很艰涩：“姐……姐。”

黎落在心里疯狂吐槽。

小崽子点头，紧接着一边比划一边发出一串咿咿呀呀的声音，黎落听了半晌，只听出“魔尊”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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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点头，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黎落看向小崽子。

“什么时候结的契？”

黎落：“……”

黎落：“……”

黎落：“……”

黎落一悚：“你懂什么？”

这不公平啊！！！

这下轮到相里安倒吸凉气了：“他还能听到我说话？”

——小崽子真讨厌。

黎落：“……”

小崽子眉头又松开了，冲她眨巴眨巴眼睛，用无辜脸卖萌。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谁？”

小崽子还没回答，相里安插嘴道：“你管他小孩老头，不都是你的。”

小崽子扭头，见半截龙尾露出披风外面，他扯了扯披风，盖住了。

她想起来了。

小崽子拉过她的手，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牙齿在她指尖轻轻碾了碾，含含糊糊地说：“血……”

她一脸不可思议，继续试探。

他再次点头。

孽徒她要欺师灭祖（18）

小崽子破壳那天，咬破她的手指，喝了她的血。

小崽子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好像也不是很讨厌，毕竟长得好看。

这下黎落基本确定了，小崽子能听到她的心声。

“都……懂。”

难道怪物们说的“结契”就是这个？

“懂。”小崽子立刻说，“懂，周周懂。”

“因为我跟你结了契？”

她用手撑住额头，一脸不忿，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个事实：“算了，还好你是个小孩儿，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