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黎落蹲在地上，心脏像被人狠狠剌了一刀，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黎落嗤笑，她绕开玄泽，从另一侧下榻，抓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衣穿上。

黎落沉默，脑子转得飞快。

玄泽想将她一起带去北境，是为了方便开战时取她元神祭剑？

她盘腿坐在烛九阴头上，单手撑腮，眉头紧皱，相比上次乘龙的新奇，这会儿只剩下满心的躁郁和不耐烦。

她把相里安的话听进去了。

黎落穿外衣的动作一顿，她转过身盯着玄泽，眼神满是戒备：“所以？”

黎落不断自我暗示调节，花了大半个时辰，心才慢慢静下来。

可他说了是神魔大战，必然有魔族参与进来，她如今联系不上周周，跟去北境，也许能见到作为魔尊的周周。

听见她的称呼，玄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我之间，一定要这般生分吗？”

黎落迅速地在心里权衡了一番，道：“我跟你一块去。”

下来要发生的事在我的能力控制范围之外。”

“可眼下你出不去，也做不了什么，焦虑没有用。”

黎落皱眉，立刻起身往后挪了一步：“……帝君。”

这么说来，不跟着去相对安全些。

当时周晏清因为她逃课摆地摊的事跟她大吵一架，随即提出分手。

“帝君倒是不生分，既要以师长自称，又趁着我睡着进我房间，做出这种情状。”

黎落：“……”

玄泽被她神色中不加掩饰的排斥弄得一顿，随即道：“这些时日为师要到北境调兵，为大战做准备，你是要随我一道去，还是留在凌墟宫？”

越往北行，温度越降，不多时，脚下的山峰开始出现皑皑雪影，刮在脸上的风也变得凛冽起来。

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焦虑只会加重精神内耗，耗尽她的精气神，等危险真正来临，她便腾不出多余的精力抵抗。

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隔日一早，黎落随着军队出发，前往北境。

她躺下睡了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黎落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她睁开眼，发现玄泽坐在榻边，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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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还能寻着机会逃跑。

上一次她这么焦虑还是在现实世界，周晏清出车祸前。

她原本以为那是因为周晏清提出分手导致的，直到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告知她周晏清出了车祸。

玄泽跟了上来：“黑莲现世，天族和魔族会有一场大战。”

玄泽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欣喜：“我让九黎准备准备。”

玄泽：“……我从未发现你如此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