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地朝傅北瑧走过来,拉着她和段时衍就往教室外走。
“小心点小心点,”刘老先生年纪大了,心态反倒越活越年轻,他边走边时不时回头往阮教授那边看看,确定她没发现这儿的动静,才松了口气,调皮地跟傅北瑧眨了下眼,“惊喜这回事嘛,被提前发现了还叫什么惊喜,你说是不是。”
傅北瑧很给面子地捧场:“是,您说的太有道理了。”
刘老先生上了岁数后,就喜欢和傅北瑧这种明朗活泼的小辈说话,他又和她多聊了几句,才舍得分出点注意力给段时衍:“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块儿啦?”
他记得傅家闺女的未婚夫不是那个姓宋的臭小子么。
听傅北瑧说只是“碰巧在学校碰到”后,老爷子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失望,他看看段时衍,将傅北瑧拉到一边,压低嗓门同她道:“小瑧啊,我看时衍可比宋家那小子争气多了,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可得再多考虑考虑啊。”
宋老爷子不清楚她压根就没想过把她和宋彦承之间的婚约关系转正的想法,说出来的话仅仅是在看到宋彦承的花边新闻后,对亲近小辈的偏心。
然而老人家听力不好,说话的声音……也只是他自认为的小声而已。
傅北瑧内心的警报嘀的一声响了起来,一整面湖的鸭子嘎嘎地在她脑海中叫个没完。
她脸颊的热意一路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根本没勇气回头看段时衍此刻面上的表情,为免刘老先生再说出点什么了不得的话,傅北瑧忙从手袋里取出老爷子定制的珠宝堵住他的嘴:“您要的戒指,我带过来了,您看看行不行。”
刘老先生眯着眼,打开锦盒往里看去。
纯净的蓝宝石折射出太阳的光辉,戒圈上镶嵌的碎钻像条法式蕾丝环绕期间,戒托则被做成了旧时皇冠的形态,像是把女王的冠冕戴在了指尖。
“不错,我很满意。”刘老先生笑着将戒指放回锦盒里,“老头子眼光不错,这回也没看错人。”
作品得到认可,傅北瑧心情大好,她笑眯眯地道:“既然满意的话,以后刘老可得多帮我介绍一些优质客户。”
“好说。”刘老先生满口答应,“我回头跟我太太说一声,让她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
段时衍顺势接话进来。
他垂眸望向她蓬松碎发下耳尖那一点未褪的红晕,不徐不急地张口:“我奶奶最近,有意定制一串项链,正愁找不到合她心意的设计师。”
听出他的意思,傅北瑧怔了一下,慢吞吞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段时衍淡声道:“嗯,我相信刘老先生的眼光,只是——”
他眉宇间适时流露出一些不确定的神色:“奶奶她对珠饰的要求一贯很高……”
傅北瑧秒懂:“这个当然,有要求是正常的,我会尽力试试。”
越是有挑战性的项目,她就越感兴趣。
她趁热打铁道:“不知道方不方便把老太太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我好跟她具体交流对项链的要求。”
“当然可以,”段时衍不动声色地笑笑,慢条斯理地对她道,“不过老人家要求多,电话里可能说不清楚,恰巧我今天有空,不如你跟我一块回去,也好跟奶奶面对面详细聊聊。”
傅北瑧上学时做项目也曾被邀请到委托人那里见面详谈,何况段家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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