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喜难自抑，用手捂着嘴，闷闷的声音传出，带着哭腔，好，好，你给我说说。

瑶光看了一眼沾上血迹的坐榻，语带安慰，没事，是你的月事来了，快把衣服换下来吧，得拿去好好打理一下，你去浴室，我去给你拿月事带，这鬼谷里连个侍女都没有.....幸好我回来了，不然还有些不便。

多谢关心，你可以走了。忘机打断了女人，之前二人尚有些温馨的氛围，顷刻间荡然无存，她站起身来，准备换掉身上的衣服，却觉得小腹一寒，一股热流涌出，却与那种感觉不同。

盖聂和卫庄都是人中龙凤，对忘机也都情深义重，瑶光有些好奇，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要生气......若让你在聂儿，小庄里选一个，你会选谁？

见忘机没有排斥，瑶光喜不自胜，她的手捏着一股股发束，灵巧地挽起了一个精致的发髻，又从荷包里掏出花钿，步摇和玉笄。

瑶光从衣袖里摸出一把木梳，那梳子虽然精致，却难掩陈旧，她慢慢帮忘机打理起头发，这是我第一次给你梳头。

忘机有些不理解这个问题，困惑道，选？我为什么要选？

忘机又躺回了床上，瑶光手里端着一碗红糖姜汤，递给她，语带心疼之意，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我在函谷的时候，自从有了月事，每个月偷懒就有借口了。

气氛顿时又冷凝了，瑶光的表情有些受伤，不自然地侧过脸，嗯，好，你不说也没事。她扯了扯嘴角，正色道，但有一点，你必须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女孩子的身子......绝对，绝对不能随意交给别人。

血的味道......忘机与瑶光的声音重叠，前者有些无措惊慌，后者则是了然沉稳。

一副皮囊，容貌美丑如何，皮下不过都是白骨而已。忘机看着镜子里的人，淡淡的对瑶光说道。

瑶光连忙说道，那不一样...你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我必须教你

瑶光见状笑了笑，打趣道，傻孩子，从来都只有嫁予一人为妻的，哪里能一齐嫁给两个男人的，何况你那两个师哥都非池中之物，必定不喜让人觊觎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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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还有师哥他们，的确对我极好。提起熟悉的人，忘机眼中浮现出笑意，她脑海里闪过与盖聂，卫庄相处的点点滴滴。

铜镜前坐着的少女，身着绛红色的衣裙，上面缀满了细密的金色绣纹，一串串明珠在层叠散开的裙摆上交织，光彩夺目，艳若桃李。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发丝都那么完美，冰冷的神情难掩绝色，胭脂点过的唇色嫣红，整个人好似一团冰中的火焰。

瑶光的眼神闪了闪，像是在回忆什么，那你可要好好考虑，情之一字，最是深沉，小心不要伤己伤彼，最后落得一场空。

瑶光将手放在少女肩上，叹气道，你啊，对自己的容貌毫无自觉，莫说我，怕是圣人见了你，也免不了动心，你这么想，别人可不会这么想，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又摇摇头，也罢，若是你有自觉，这天下哪里还有能制住你的人？以你的武学天资，再过十年，必定有自保之力，纵横江湖也未可知，再不济还有你两位师哥。

想吃什么就跟我说，你每天在这里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我可以给你讲我以前的事......瑶光一边看着忘机小口小口地喝着，一边满眼希冀的等着她答复。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忘机淡淡道，你不是一向讨厌儒家的条条框框吗？怎么突然说这些。

忘机皱了皱眉，语气难得有些烦闷，我从未想过这些。

忘机瞥了女人一眼，不为所动，这跟你没关系。

忘机把碗递给瑶光，轻声道，就算不修炼，也不会一天到晚待在房间，我带你去鬼谷转转吧。

离你及笄还有差不多两年，我是活不到了，就想着把东西给你备好，提前看一眼。瑶光给忘机梳的头发，赫然是及笄后女子才会梳的，她小心翼翼问道，我还给你准备了及笄时穿的衣服，你愿意提前穿给我看看吗......？

我虽说从小拜入天宗，可出身魏国宗室，自然你也算是，咱们魏国承袭晋国，崇尚五行之中的火德，服饰以红为尊。瑶光整理好发饰，停下手仔细打量忘机，呼吸一滞，神色略带着震撼，又有着满眼的惊艳与复杂，若不是亲眼见到，恐怕很难相信世间竟然真的有这样的绝色。

那么，你说的那个我赢不了的人是谁？忘机突然问道，她有这个自信，纵横江湖之后，她还打不过的，恐怕只有掌门级别的人物，瑶光是怎么招惹上此等级别的人的？

瑶光愣了愣，缄口不言，她岔开话题，不知道，待你及笄之后，又会落到谁家去，我舍不得，却也没资格留你了，那时我早已是一抔黄土。

特地告诉了我许多关于你的事，比如，教会我如何做这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