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只觉得分外有趣，她分明就是个纯善的性子，装不成恶人，就像小猫咪再怎么挠人也不疼一样。

只是，这把带拂尘的剑好像是，秋骊？倒是有些缘分，赵高若有所思，原来她出身于道家天宗，能使用秋骊，又从未在江湖上展露声名，恐怕是久隔于世长大，刚刚离开门派不久，怪不得能养成这幅可爱的性子。

忘机只是想与天字级高手过过招，正好也探探罗网的底，她的实战经验不多，以前遇到的人水平差太远，不足以让她发挥实力。但忘机没想过要杀了他，毕竟还在相国府上，她又不是来结仇的，脸上的淡然消失，她收回秋骊，瞪了他一眼，你明明能躲开，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还手！

随便你，总之我行事光明正大，只为了著书而来，看看相国大人是更重视我这个客人，还是你。忘机也娇喘着，他们打得拳拳到肉，攻防转换极快，几乎来不及反应，她眼神狡黠，一字一句道，我就不能只是关注你么？

那当然是要打你一顿。忘机眼神微动，似乎有了杀意，秋骊剑瞬间出鞘，她身形飘逸，剑锋直抵蒙面人心口，下一秒，剑锋却堪堪停在了他胸口一寸，而那蒙面人竟然寸步未挪！

这次，他终于还手了，两人仅凭最基本的拳脚功夫交手，一个想要揭下面具，一个想要护住面具，但一个擅长剑法道术，一个擅长用剑杀人，都没用自己的长处，且顾忌着动静，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下一秒，赵高发现他不必纠结了，因为她紧紧闭着眼睛，自己那张被她揭开了一半的面具又被她亲手按了回去，他眼神复杂，第一次看不透，读不懂别人的心思，她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赵高起了杀心，他的身份极为隐秘，且关系到他日后的大业，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即使他有点儿喜欢眼前的姑娘，她也必须死，他得亲手杀了她。

这么打一点都不舒服，既不能用剑，也不能用道术，但忘机确信自己正面一对一是绝对能打赢这个蒙面人的，也就不准备再继续打下去，借了一下口舌之利结束，她撇撇嘴，我赢了就算出气了，摘你的面具只是想逼你动手，并不是想看你的样子。

清脆的声音扰乱了赵高的心声，他暗叫一声不好，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微末工夫，但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分心，忘机的玉指已经揭开了他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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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的声音冷厉，阴柔的声音低沉下来，显得格外阴冷，他喘息着，看来在下要考虑禀告相国大人，姑娘不同寻常的行为。

人都来了，难道真的要把这个蒙面人放跑？不出意外，他就是白天那个整个相国府里气息最让她在意的人，忘机灵光一闪，不再多说，发动和其光，同其尘，瞬间出现在他身后，但她并未拔剑，而是把手伸向了人脸上的面具。

虽然她能赢，但忘机更坚定了一点，完全铲

因为她绝对不会刺下来，赵高面具下的嘴角微勾，他把人性看得太透，读得太懂，像她这般心思剔透的姑娘，自己越是不躲，她越是不会动手，带着逗弄的心思，赵高恭敬道，姑娘说放在下走需要出气，而出气需要打在下一顿，那么不还手岂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免得打完姑娘又生气了。

但如果历经世事，尝过被人背叛，被人伤害的滋味之后，她是否还能坚守本心，还能保持现在这种随心所欲的行为方式呢，赵高的目光愈发幽深，越是美好的东西，毁灭起来就越有成就感，她似乎轻易地能勾起他凌虐的欲望。

宫里那些主子，不管男女老少，随便拉一个出来，作践人的手段都胜过她百倍，赵高幼时就已经习惯忍耐，更懂得观察什么人是会要他命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