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也不能保证。”荀况摇摇头,看见忘机面露失望之色后,才和蔼一笑,“不过,无论你想在小圣贤庄住多久都可以,答案要靠你自己去找。顺便记得,偶尔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下棋。”
“说得可是韩非?呵,其实荀卿的性格也与他有相似之处。”忘机眉头微挑,能教的出韩非那样的弟子,荀况绝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恐怕与世人印象中的大儒形象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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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子落得妙啊,荀况定睛一看,这棋盘上是他打得一张棋谱,正是残局,不知从何下手,忘机这一招立刻让他有迹可循,心下一阵高兴,“哈哈,忘机小友的性格不似我那老友,倒与我的一个弟子十分相似。”
果然,里面的建筑还是跟外边一样,不仅是红木,还是最上等的紫檀木,看来简朴果然是种错觉,忘机腹诽,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内室。
伏念又行了一礼,“弟子告退。”然后朝忘机说道,“我就不打扰你跟师叔了,晚膳时见,或者你要留在师叔这里用膳也可。总之,外面有人会等你,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
她顺手拿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荀况将住所取名为落梅棋室,忘机进来一观察,墙上也摆满棋谱,可见他爱棋成痴。所以就算今天不见她,忘机也有把握让荀况愿意见自己,毕竟论棋之一道,她还没输过,不过既然已经进来了,想要探听消息,就得换种思路,让他下得尽兴。
荀子,名况,字卿,这里的荀卿不是官职的意思,女鹅跟他平辈,所以称呼字
忘机没想到,她今天上午才说过的话,就已经传到了荀况这里,他说得确实不错,诸子百家中,儒家与朝堂的联系最为紧密,风险与机遇并存,也最容易受到君主乃至国家势力的打压,她笑笑,“不错,各花入各眼,这么一想,是该尽情享受。”
“这种说话方式,更让我觉得您不愧是韩非的老师了。”忘机语气有些无奈,说完这话,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
“星象并不代表什么,即便是既定的命运,也有被打破的那一天,逆鳞剑的存在是如此,你的存在更是如此。”荀况神情坦然,悠悠道,“你所看到的,你所听到的,你所经历和即将面对的的,才是最重要的。我并不能看透任何人的命运,也不能掌控那股无形的力量,但是,你不一样。”
荀况闻言,抬起了原本即将要落子的手,他将棋子放回棋罐中,闭上眼呼出一口浊气,睁开后,看向忘机的眼神显得无比深邃,“忘机,你知道的东西,很多。那么你的老师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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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的那把剑,名曰逆鳞,乃有灵之剑,护主之剑,他说是荀卿所赠,不知这把剑是从何而来,又有怎样的故事?是否与天地间,冥冥之中掌握着人命运的无形力量有关。”忘机神情郑重,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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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况哑然失笑,倒也不觉得忘机所说的话冒犯,不置可否道,“富而可求也,如不可求,从吾所好,且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必压抑。儒家虽然得以享受金钱,担也要承其责,担其重,不能像你们道家那样独善其身,超然世外。”
“放心,没有比你更周全的人了,儒家大师兄,多谢了。”忘机调皮一笑,也不再耽误时间,推开了落梅棋室的大门。
荀况略略思索,落下一子,而后不动声色道,“你竞认识我那弟子?他出师不久,你下山比他晚上许多,能否告诉老朽,个中机缘巧合。”
“没说什么,师傅他希望我入世之后尽早出世。我原本不想相信。”忘机伸出手指了指天,“可有时候,又不得不相信,我和韩非都能看见逆鳞剑的剑灵,而剑灵的身份,荀卿也知道,对么?”
几乎是在白子落下的瞬间,黑子便紧跟着落下,这一手仿佛镇住了荀况,忘机表情愉悦,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深意,“既然是机缘巧合,说来便话长,所以,还请荀卿先替我解惑。”
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跪坐在棋盘前,他波澜不惊的眼中似有精光流转,荀况摸了摸胡子,有些好奇,“忘机小友,何故笑得如此高兴?”
不多时,一道年迈却不失精气神的声音传来,“小友,进来吧。”
忘机沉默半晌之后,问道,“那么,在小圣贤庄,我能找到想要的答案吗?”
荀况全神贯注地望着棋盘,越是考虑,越是皱眉,随意道,“你问吧。”
前,拂尘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颔首示意,她与荀况辈分相当,只行平礼。
“呵,我倒没什么好隐瞒的,一路走来,所见所闻,只觉得小圣贤庄富比陶卫,儒家的人都颇会享受,荀卿也不例外。”忘机席地而坐,将秋骊剑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