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是自然。”秦使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吃下这个暗亏,毕竟大动干戈是最后的手段,只是一些金银财物尚且能够接受。
韩非脸上突然扬起贯有的微笑,明明是关于他的大事,本人却一直没有发言,那怎么行呢?“秦国备下的厚礼想必正在路上,秦使只是先行一步,对吧?”
呵,白亦非对上韩非的眼神,冷笑一声,脸上恶意十足,薄唇微动,作出口型,“我只是不想你能见她。”他帮韩非说话的理由就这么简单,他都见不到,凭什么韩非可以?
“王上,雪衣堡的士卒已至边境,且邻国也在观望之中,不必太过忧心。”白亦非神色冰冷,他对韩非从未有过好脸色,所以今日说出这番话足以让朝堂上大部分人震惊。
韩非叫住了前面一身红衣的男人,他实在没想到白亦非竟然会帮他说话,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侯爷,多谢。”
白亦非知道忘机人在咸阳,关于她的情报,就没有从他桌上挪下去过,看得越多,印证得越多,便越知道那只小狐狸嘴里就没几句真话。起先很愤怒,可是在无边的寂寞中所有愤怒又凝成了蚀骨的思念,拥有过她以后,其他一切仿佛都索然无味,再没有人能让他提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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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儿臣也以为,此事需要从长计议。”韩宇被提了名字,不得不站出来发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良,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子房此等人才,怎么就一心跟了老九?
“子房,你今日的表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错,张家有你,我可以放心了,但凡事过犹而不及,九公子是个聪明人,再跪下去就是你的过错了,事后王上难免会迁怒于你。”张开地难得与张良并排而行。
不过再怎么放不下,白亦非也没办法去咸阳见忘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了韩国,他便什么都不是,身为官职最高的武将,他必须镇守新郑,因而直白浅显地不希望韩非能够出使。
之前修过文,写过不一样的一版,有点记不清韩国篇结束当时有没有写后续,花时间去复习前文了。还有一章
子房……韩非看着跪在地上的倔强少年,默默呢喃,人生能够结识你,能得你作为知己,何其有幸。不过,这是他命中注定,躲不开的事,韩非甚至早就打算好了要去秦国,只是,他原本想把韩国内部的问题解决完以后再去,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不需要。”白亦非神情冷漠,如今的他,愈发像一个冰雕雪铸的人,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除了跟她有关的事,“若有心就替我做件事。”
“我们秦王真心邀请韩非公子相见,无论如何,韩非公子都必须入秦!”拉拢赵国和魏国又如何,秦国连六国都没放在眼里,秦使冷着脸,态度极其强硬,瞪着四周所有的人,他绝对不会一个人回去,哪怕死在这里,也要完成使命。
“王上,臣愿意前往咸阳。”韩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彻底为今日之事画上一个句号,此时他心中大部分的阴霾已一扫而空,终究是不一样的世界,他…并不是一个人,这就够了。
见秦使点头,韩安松了一口气,危机因韩非而起,也因韩非结束,韩安纵使心中有再大的不满,也不再说什么了,反正事情解决了,他摆摆手,“就按韩非说得办,退朝!”
秦使深吸一口气,收起了之前的想法,韩国还是有几个人才的,并非全都是无能之辈,但那又怎么样,任他们舌灿莲花,自家王上的意愿,从来就没有人能违背,“上一次五国攻秦,以大败告终,贵国割让了多少土地,韩王应该记得吧?如今韩国还剩多少城池?”
韩非走到张良身边,微微伸手将少年扶起,二人眼神瞬间交汇,韩非眼中带着安抚和鼓励,张良则抿着薄唇满是不甘。
“祖父,孙儿明白。”张良低垂着头,隐藏起心中无处宣泄的郁闷,他明明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心中生出一种茫然无措,却不知该跟谁诉说,如果她还在就好了……
秦韩国力悬殊,僵持下去,只会让韩国骑虎难下,国家和韩非,不必其他人来选,连韩非自己都会选择舍弃“韩非”,再者能拖延上几日,保全韩国的脸面,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他笑着看向秦使,“秦王备上厚礼,派遣使臣盛情相邀,韩非十分感念,只等厚礼至,便同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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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后,父王虽然没有新立太子,但适龄公子只剩他和韩非,韩宇原本对韩非出使乐见其成,但张良的话不无道理,他也该为自己考虑,事关韩国的尊严与脸面,就算韩非要出使,也不能是今天。
她是那么的神秘,惹人探寻,包裹在伪装之下,偶尔流露出的真心又不似作假,至少他现在再也没有被功法所困,需要少女蛊血来压制,身体里的阴冷也少了许多,就是这一点一滴支撑着白亦非放不下他的小“金丝雀”,在无数个漫漫长夜心中自嘲,他怎么就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