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明明潘睿比陆箜栀大了八岁,却一点做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吊儿郎当的,看着忒不靠谱。相比之下,陆箜栀看起来沉稳多了。要不是外貌,人家都要以为陆箜栀是比较大的那一个。
常家大管家,听起来像是要一辈子住在主宅里,不能出来的那种职业。实际上,他很自由。常瑄储从来不会要求他常年待在主宅——主宅有两个管家,另一个做的工作才是管家本该做的。当然,除了管账——常家的账本,只有大管家和家主及家主妻子才能碰,这是常家的规矩。
所以陆箜栀一打开房间门看到的便是——一个满脸醉意的男人咧开嘴,胡乱蹭着被子,一脸傻样。陆箜栀抽抽嘴角,迅速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单手把他拖到了浴室,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清洗。
潘聪把常瑄储送回房间后便出去了——剩下的,他可不能再去管了,交给小姐才是最好的选择。
潘聪老脸一红——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会玩的吗?玩得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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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常家少爷不喜欢这些主仆规矩,主动放下身份,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确切来说,应该是顾问和心腹。常瑄储经常向他询问建议,有时会拜托他去做一些事,那些事一般都是机密的,万万不可被人发现的。
哥哥潘聪就不一样了,他虽为人平和,但在身份上面他非得分个清楚,谁是主谁是仆,主仆之间哪些地方不能越界。这些东西,他都一清二楚,他不敢和常家继承人称兄道弟,更别说以长辈的身份自居了。
不明所以的潘管家摇摇头,心有疑惑,少爷怎么会这么怕疼?他记得以前,不管少爷受了多大的伤,也不会叫疼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个位置便由做哥哥的继承。作为常家大管家,自然是为常家继承人常瑄储效力的,他性子稳,做做管家也是没问题的。而弟弟性子比较急,便跟随了陆箜栀。
凌晨三点,他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心想,为什么少爷的声音还是没有停下?反而叫得越来越大。他仔细一听,竟然听到了少爷的低喘声,还有小姐的……谩骂声?他屏住呼吸,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小时候爸爸拿着鞭子抽他的声音。
在陆箜栀和常瑄储很小的时候,潘聪开始教他们基本礼仪,稍微长大了一点,他便教他们人情世故。
于是,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潘管家听见了自家少爷的痛呼,就算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他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少爷在说:“嘶——你轻点,疼疼疼疼啊。”
再后来,陆箜栀离开了常家,潘聪就没有再教下去了——常瑄储的状态太差了,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没有劝他。出乎意料的,常瑄储在一个月内迅速调整好了状态,只是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回到主宅时也沉默了许多,直到陆箜栀回来才重展笑颜。
虽然潘睿表面上不靠谱,但处事能力从未令人怀疑过,很多事情都是他教陆箜栀的,比如经营之道和表面功夫。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以长辈自居。陆箜栀也愿意叫他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