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常瑄储翻过身,身子微屈,顺势钻进她怀里。
“哥。”她低下头轻吻他的指尖,直到看到那熟悉的红晕,她才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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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瑄储是在今天下午两点十五分醒的,可现在都快七点了,陆箜栀怎么还没回家?
陆箜栀大步走上前,扑倒他怀里,紧紧回抱着常瑄储。她在他胸膛蹭了蹭,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传入耳内。她稍稍定下心,而后心满意足地仰头,直直盯着眼前的人。良久,她才跟反应过来似的,小声撒娇道:“哥~”
“没事。”
也许是受到那则消息的影响,原本要花七个小时完成的工作,她只用了四个小时。省去了三个小时。
他真的醒了。
常氏越来越好,他也就放心了。
他走得有些别扭——也许是刚下床的原因。
她竟等了他五年。
五年……
他正要打电话,却听到门口传来的开门声。眉头下意识上扬,杏眼微眯,随即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他故作淡定地转过头,倚靠在厨房门口,一如九年前她刚回常家——常瑄储手臂大张,眉眼含笑,静静地等着她。
“哥。”陆箜栀侧躺在床上,下意识唤道。
“嗯?”常瑄储低头轻抚她的长发,语气里带着几分喜悦,“又留长了?”
常瑄储裹着件浅灰色毛绒大衣,挺直腰板,大步走到餐厅。
也是刚刚他才知道,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久到足以改变一切,久到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意。他很庆幸她没有变,同时也很庆幸自己爱上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急是做完手头上的工作,然后才是回家。
“嗯。想和你一样。”陆箜栀牵起他的手,略带歉意地说道:“今天的工作量很多,我得办完事情,才能来找你。”
晚上窗户关得紧,一到白天便要透气。窗户被佣人开了条缝,丝丝缕缕寒气随风入内,又湿又冷,像细细短短的针,刺一下不觉着疼,一根接着一根便疼得发颤。
“我知道。”常瑄储没有责怪她,“你现在很忙。”
常瑄储站在窗前,冷风吹得他脸疼,他却没动。直到指尖变得通红僵硬,他才慢慢关上窗。
医生早在他醒的时候就告诉了陆箜栀,他没有阻止——当时有点晕,他缓了好久才意识到现在在哪里。这里应该是常家主宅,只是……主宅什么时候多了一间病房?
H市的冬天总是下着小雪,可今年不知怎的,连一片雪都没见着。已经快七点半了,可这外面还是灰暗的,过了好一会才见曙光,隐约间看见窗外那棵苍劲有力的槐树,在微弱光芒的照耀下格外挺拔,粗壮的枝干如盘虬卧龙般深埋于地。树下的土地也因承受不住而被迫裂开,如同冬日里皲裂的双手,狰狞可怖。
是他。
是她改造的吧。毕竟除了她,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