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仍然有个问题，不知问出来是否失礼。”凌微真人极有风度地道。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东西我和传闻中一致，那大概只有一个外表了吧。”

“见笑了，这是我养的不懂事的灵宠。”君晓轻轻笑了笑，将自己的衣袖从凌微真人手中不动声色地扯了出来，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见了鬼了，这画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脑海中？自己到底哪里出了点

……

“嗯……或许凌微真人你并不了解我？”她憋了半天，只说出来这么一句。君晓低头看着荷叶池，想着自己既然开口说了，就把话接下去：“传言之所以是传言，多少有点添油加醋的成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并不像他们所说那样心怀大义，也算不上是什么惊才绝艳天赋异禀之人，凌微真人寄予……爱慕的人，有可能是传闻中的我，但未必是真实的我。

那水灵兽喷完水后，头还浮在水面上，撅着嘴吐了几个泡泡，它这才翻身回到了水里。

“青云真人对我无意，不知道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这是？”饶是凌微真人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活泼的……鱼。

“嗯？”

君晓忽然全身打了个冷战，张口便道：“没有。”

闻言君晓也笑了起来，和这样的人聊天最轻松，拒绝也不用说出过于直白的话，对方就能明白你的意思。对方轻松，她也轻松。能知难而退，及时收心，这样的人在感情中会少多少麻烦？

——太好了，小红还活着。

“能得到青云真人这样的评价，我心里是欢喜的。能借着今天的宴席，借着那几杯薄酒把我想说的话跟真人说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凌微真人笑道。

“找道侣一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真人虽然说话委婉，但拒绝之意我收到了。我不是死缠烂打之人，真人既然无意，我自然也不会多做纠缠。”

湖面突然涌起涟漪，像是什么东西游上来了。在水里潜伏多时的水灵兽终于听不下去这个抛弃自己十年的狠心主人说话，冲上水面就朝着君晓的方向喷了一口水。

凌微真人兀自笑了笑，道了句：“我明白了。”

……

那是血海中，通身黑色魔气的晏朝离在她脸颊上烙下的一个吻。

“真人是真君子。”君晓赞了一句。

更是惊艳万分。”

君晓头都大了，凌微真人说话一点也不咄咄逼人，在这样的环境中用温柔的语调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她说什么才能不伤人家心地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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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晓叹了一口气，头缓缓抬了起来，平视湖面前方：“我只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之前本想着慢慢来，修真之人命数长，我可以与真人慢慢接触。可世事无常，真人遭遇……不测，一离便是十年，不过这十年倒是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思，那种担忧与对同道的担心不同，是对爱慕之人的怜惜和痛心。”

——至少她那个三师弟但凡学到一点都不会像现在那样哭的那么惨。

“……”君晓刚想回答，一幕画面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凌微真人眼疾手快，一把拉着君晓往后退，这才没让青云真人当场出糗。

“……”君晓只觉得压力剧增。

君晓此时心里仍旧保有些拒绝对方的愧疚，非常大度地道：“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