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离见到了君晓的举动，主动背过身去，让君晓有空间穿衣服。

“师尊？”他道。

晏朝离见君晓离开了，便也找借口跟着出了主殿。

脚步声。

“……”晏朝离认真思考了一下给出了答复：“不能。”

晏朝离听话地转过身来，低着头看君晓，像个做错事情的小朋友。

“说都说了，说出口的话再后悔，有用吗？”君晓问道，“就算你不再提了，你说过的话能当作不存在吗？你心里存着的心思能消失吗？”

在青云阁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他便找到了灵泉这里来。一过来听见了师尊的声音，也看见了灵泉入口挂着师尊的道袍。

“我并未听她说话，当时我侧了侧，只是为了和她拉开距离。师尊若是因为这个误会了心中生气，徒儿给师尊道歉。”

虽然二师叔并未和他明说那镜子是干什么用的，只是语焉不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努力。可聪慧如晏朝离，结合那日来曦和剑派吃酒的天算子，还有那日哭哭啼啼的一众师叔，略微绕过几个圈子想一想，似乎觉得他自己知道了些什么。

君晓在水里道：“是吗？我看你和那合欢宗的女修聊的还挺开心的。”

“见师尊不想在那里呆着，我便也不想呆了。”

门派内修士们在迎接他们这群“打了胜仗”的勇者，她就是个陪聊的，悄悄跑出来也就算了，晏朝离又出来干什么？

否则现在也不用这样，心情这么不好，就是因为看见晏朝离和别的女修走的近。

君晓灵敏地察觉到有人朝着灵泉这里来了，有了上次和晏朝离“共泡一池”的尴尬，她现在对这方面很机敏。

……

“谁看着你了！”君晓当即就想站起来和这人理论，但转念便想到自己还在水中，起来……十分不方便，她便作罢：“我那……只是不小心观察到的。”

“那你还侧耳听？”

那边的脚步声停下了，人也从通往灵泉的小径上显露出来。

“谁？”

师父这是在为了他……吃醋？

在铲除魔族时，二师叔和他一起呆了足有半年，偶然间他也听说过关于那日他们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原来师尊从他这里离开后去和大家一起喝酒了……还用了一面镜子。

——是晏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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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君晓穿好衣服坐在了池子边道：“转过来吧，那我问你，你走之前留下的那张纸条又是个什么意思？”

在池子里后，君晓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出来。

说出口后晏朝离并未后悔，只是没想到魔族来的措手不及，便匆匆上了路。

“师尊误会了，我与她没什么可说的。”

……

自己察觉到的情感没错，她的确在意晏朝离。

人回来了，可以算算帐了。

他嘴上话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他宴席那日表白三分出自酒意，两份出自冲动，五分出自自己控制不了的情意。

“我酒后失言，说出来的话怕师尊不喜，便想着师尊如果反感，我便从此闭口不提此事。师尊对我这般好，徒儿绝不想因为一时失言而让师尊对我疏远。”

“……”

那镜子……

晏朝离脸上有了笑意：“师尊在主殿里一直在看着我？”

“你出来干什么？”君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