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Reborn看着泽田纲吉眼中毫无保留的信任，哼笑一声。

楚现在的自己还无法掌控那样的巨轮，比起强大却复杂的势力，他更加喜欢和平和安宁。

自从他复活之后，总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现在的泽田纲吉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现在看来是因为久别重逢，对方又成长得很快，所以在某些时刻感觉有点陌生了吗？

泽田纲吉坐到Reborn身旁，自然地接过被他抽出来的资料翻看起来。片刻后，他惊讶地说：“这是……？！”

泽田纲吉放在桌面下的手紧紧握拳，他怀念他可以惊慌失措、理直气壮地问：‘怎么办啊，Reborn？’的时候。

泽田纲吉对于自己的决定感到痛苦，但依旧坚定地说：“我不能把豺狼养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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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Reborn大部分时间都会回一句‘你才是首领’，让他自己决定。

Reborn抿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

破茧成蝶的过程是痛苦的，但这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如果真的能抛弃掉所有的心软和良善，那也不是泽田纲吉了。Reborn相信泽田纲吉能把握住仁慈和严厉的平衡，泽田纲吉也没有让他失望——泽田纲吉从不让他失望。

Reborn看着泽田纲吉的神情，慢条斯理地问：“那么，你的决定呢，首领？”

想起Reborn对他的隐藏在斯巴达训练下的纵容，泽田纲吉的心慢慢地放回肚子里。

他注视着这个孩子，整整十年，从并盛到意大利，从普通人到彭格列十世。他以教父的名义审判和惩罚犯错的家族，以上帝的名义审判和惩罚自己，在血腥和黑暗之中闪烁着明亮柔和的光辉，在光明与黑暗的夹缝中走出自己的路。

Reborn从不允许他做决定的时候依赖任何人，包括Reborn自己。但是他会在泽田纲吉下了决定后，引导他怎样达成目的，就算泽田纲吉的选择并不符合黑0手0党的正确。

“没想到吧。”Reborn说，“密鲁菲奥雷内部并不知道入江正一的背叛。在密鲁菲奥雷的人看来，入

Reborn挑了挑眉，泽田纲吉面不改色。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Reborn低头从自己这几天看的那摞资料里抽出几张，再抬头的时候，泽田纲吉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顺势把资料递出去。

除了Reborn之外，没有人知道泽田纲吉在每一次下达清洗命令之前都一整晚一整晚睡不着觉。甚至，泽田纲吉知道每一个在他的命令下消失的家族和死去成员的名字，就算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泽田纲吉睁大柔软的棕色眼眸欣喜地看着他，金色的暖阳融化在他的眼眸里，泛出蜜糖一样的色泽。Reborn挪开了目光，那眼眸太甜美、太诱人，而一个杀手应该克制地面对所有诱惑。

他看着Reborn，努力让自己想象Reborn没有离开时的心态，期待地问：“Reborn，我不想吞并密鲁菲奥雷，也不想把对方赶尽杀绝，你有什么建议吗？”

Reborn愉快地笑了，“这不是看得挺明白的嘛！”

Reborn欣慰于他的成长，又遗憾没能陪他走过成长的最后一程，这是他身为家庭教师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