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说池俊以前是陆少凡的助理，肯定也听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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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没有骗你。”

她愣住。

“也许在你眼里，小光是个不错的朋友。但事实上，他对你隐藏了黑暗偏执的一面，他有反社会倾向，多次伤害主人格，放火烧房子，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

陆少凡的表情看不出是听到还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目光掠过她湿漉漉的脸颊，神情淡淡道，“都快八点了，枝枝，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挨饿？”

她想找贺总监了解真相，可对方是高层人员难以约见，她转而去找了池俊。

她写字越发用力急速：你们把小光怎么了？解约了？雪藏了？还是封杀了？这种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什么就连凡凡也骗我说他就是小光，还骗我说失去了那段记忆？难不成小光他……

不是双重人格吗？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灵魂，凡凡还在，小光怎么可能就死了？

她震住了，手紧紧捂着唇，有滚烫的液体划过手背。

她抖着指尖写下艰难的几个字：他……怎么死的？

她不停地写，不断地表达自己的疑惑，池俊只是给她沏茶，沉默。

室内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簌簌声。

池俊靠在沙发上，像陷入悠远的回忆，“我们花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伪造报纸，分尸照片，骨灰，甚至连墓碑和纸钱都准备妥当。他果然上当了，连夜挖了你的坟之后痛不欲生，在京城的公寓攥着你的照片纵火，打算与主人格同归于尽。最后是主人格在昏迷前逃出公寓，捡回一条命。而小光，本就只是主人格分离出的副人格，在万念俱灰确信自己死后，自此永远消失。”

她拿笔写道：我知道小光之前就在你们公司，请告诉我，小光到底怎么了？

不是小光！

窗外天空阴郁，飘着冰凉的毛毛雨。

“我想你还不知道，小光很早以前就很喜欢你，比你想象中还要喜欢。所以我一直不看好你和凡哥的事，在小光死后，凡哥知道了自己的病，也知道你，他厌恶第二人格，夺走了一部分他身体的掌控权，他烧掉所有带了第二人格手写字的物件，掌控第二人格留下的假发，衣服和照片。我想这种掌控欲可能还包括你，小沈。你是小光喜欢的人，也是唯一熟悉的人，理所当然的，他会把你变成他的人。”

目前的凡凡已经是跟第二人格慢慢融合的凡凡嗷~

“他是小光，也的确没有那段记忆。”池俊缓缓道，“凡哥曾是双重人格患者，主人格没有第二人格的记忆。你认识的小光，是凡哥的第二人格。”

“我们骗他说，你死了。”

池俊喝了口热茶，悠悠长叹，“小光……三年前自杀了。”

*

池俊的话戛然而止。

原本她并不太执着小光的事。

“死”字写到一半，被池俊按住。

可相关当事人态度都如此古怪，她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

他望向无声落泪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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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那是说他治愈了？所以小光消失了？

门突然被推开。

她的笔啪地一下摔在地上。

她呼吸一颤。

池俊在办公室单独接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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