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上次堂而皇之地在博物馆广场出现，当天就上了各大星际网头条，这并不算是什么秘密。但关于那位虫族的处理结果却一直迟迟都没有公布出来，民间早已流传出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传闻。

惠特尼温是繁衍虫族的罪恶星球，那里也是虫族的老巢所在。

而主星亚尔森特有着最为严苛的入境审核体系和防御系统，除非是虫族大规模入侵导致系统崩溃，否则一般情况虫族是很难偷渡进来的。

但是这样小概率的事件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去到他们国家有象征意义的地标建筑，这说明帝国中必定有人在里应外合，并且那人的权利还不小，很有可能正担任着重要官职。

顾念知道他这么一名普通军校生都能看出来的事，他不信眼前这位杀伐果断、战功赫赫的上将会看不出来，所以他才问了对方这一问题。

“我可以告诉你。”楚渝舟猜到顾念心里在想什么，看向他的目光中不禁带了几分赞许，“上次带回去的那只虫族，他被杀了，就在审讯室里。”

“你说的……是真的？”顾念神色诧异，眼眸微微缩了缩。

在众目睽睽的审讯室被杀，这就已经证明了顾念刚刚猜想的正确性。

“这件事涉及到的人员非常多，现在事情还在调查，到时新闻媒体会披露出来的。”

楚渝舟心里其实早已在猜幕后主使是谁，但那只是一种直觉，在没有充分证据证明的情况下，他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

他刚刚真着顾念喝水的空隙，给副官发了条通讯，副官回了一条十分简短的金字玉言，“上将，您可以和他多聊聊日常，这样可以拉近您和他的距离。”

楚渝舟深觉有理，他默不作声地通讯器塞进裤兜里。

“顾念，嗯，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一向云淡风轻的楚渝舟在问这个问题时，他莫名紧张，舌头像是打了结，绕了几绕才终于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出口。

顾念的动作静止了一瞬，他像入了画的少年一动不动。嗯，这个话题开的，是不是有点尴尬？

如果楚渝舟的副官和助理在场，见到他们敬佩的上将竟然把这样的问题定义为日常问题，恐怕会直接气到吐血。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顾念正襟危坐，挺直的后背全程没有挨到椅背一下，端坐如钟。

“嗯？”阳光从宽大明亮的窗户洒照进来，有一小束光线落进顾念的眼眸里，衬得他浅褐色的瞳孔像两颗澄澈的玻璃珠，楚渝舟一时看得有些入神。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顾念轻声重复，然后眼角微弯，似笑非笑，“因为我爱学习。”

楚渝舟：“……”学习是谁？他可以申请打死学习吗？

一想到顾念宁愿选择学习，也不愿选择他这位上将，楚渝舟感觉他有被打击到，怏怏地端起玻璃杯，喝了口青柠水。

后面楚渝舟安静了许多，一直到结束用餐顾念站起身准备走出包厢时，他没有轻言放弃，仍是不死心地问，“你方便给我留一下通讯号码吗？”

顾念低着头，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恰好掩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不是很方便。”

“这样，好，我知道了。”楚渝舟漆黑狭长的凤目一点点黯淡下来。

活了二十六年，他第一次暗戳戳向喜欢的人要联系方式，却没想到被拒绝了？

顾念忍住了上去薅他头发两把的冲动，在心底笑得乐不可支，表面却依旧冷冷淡淡的，“0123－98764321。”

“噢噢，好。”楚渝舟立即抬起头，刚刚的失落和沮丧瞬间清空。

他在通讯器按下顾念的号码，拨了过去，拨通后又立即挂断，并朝顾念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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