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举办这次画展的画家,顾念表示他知道的可一点也不比安之珩少。毕竟,他甚至连画家的武器尺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故意当着游楚云的面亲了亲顾念的侧脸,然后牵起顾念的手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安之珩知道这是公共场合,也不再勉强,朝顾念浅浅一笑,带着他一边看画,一边给他介绍起画家的相关信息。
可他为了表示自己强硬的态度,故意别开视线不再去看,他双手按上顾念的肩膀,“告诉我,他只是你的朋友,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你快说啊!”
顾念揉了揉眉心,“山山,我谢谢你全家。”
“抱歉,失陪一下。”游楚云右手重重地捶打在木质楼梯上,剧烈的疼痛让他骨节泛白。
顾念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就被游楚云用力拽着手腕向展馆的门外拉去。
怕,越早掉马越有利于推动剧情。”
“走了,念念。之前我和你说错了,什么狗屁的名家大师,不过是胡乱咬人的疯狗罢了……”从馆场大门穿过一条小径追过来的安之珩搂住顾念的腰,宣势主权般地冷冷睨了游楚云一眼。
333:“嘻嘻,宿主不客气。”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顾念对视上游楚云血丝分明的眼,他左手搭上右手手腕,轻轻揉了揉肿起的部位,“游楚云,你当初在酒吧捡我回去,不过也只是因为想上我罢了。”
安之珩反应也很快,头向侧偏了偏,却也没能完全躲过,凌厉的拳风将他漆黑柔顺的短发向后拂去,他的脸挨了重重的一下,金丝眼镜向右滑落,跌到地上摔成碎片。
“游先生,您这幅画的光与影运用得实在是太好了,让人一看就非常惊艳。”一位国外慕名而来的画家一脸惊喜地挥动着双手。
没了眼镜的安之珩看东西还有些模糊,一时微微有些不适。他看着大叔被一路拉着向外走的身影,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深深地皱了皱眉,他抬手碰了碰肿起的唇角,然后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可是他要怎么解释,有了一个错误的开头让他所有的解释都变得那么苍白。
在一幅象征着纯洁爱情的两只雪狼相互依偎的画前,他的爱人正被另一名狗男人搂着肩膀拥在怀里。
“那个野男人是谁?你解释一下!”游楚云看着顾念被他拽红的手腕,心疼得呼呼冒泡,像拼命摇晃且开启了瓶盖的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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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在想什么?别站在门口了,我们先进去。”安之珩今天一身纯白银线的唐装,衬得他芝兰玉树。挺直高耸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削弱了他原本冷淡疏离的气质,倒增添了几分温润清隽。
“你怎么到处去勾人,嗯?”安之珩语气故作轻松
答案自然是——
早上来看画展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他们也被这突发的一幕给完全震呆了。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允许我去找别人?”
顾念心里仍留存有最后一丝希望,“所以他真的在里面?”
顾念的头发被安之珩一通乱揉,思绪很快拉回现实。安之珩想牵他的手,顾念则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从刚刚发生的一幕来看,他已经大概猜到了游楚云与顾念的关系。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也让他原本对游楚云画画的钦佩全部化成妒嫉和恨。
他真的不是因为鱼水之欢才接近大叔的……
在开了暖气的车里,淡淡的佛手清香在不断挥发。下颌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顾念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但一看到安之珩唇肿起的唇角又有些想笑。
游楚云含蓄谦和地朝那人笑了笑,他站在旋转楼梯口,不经意地向下望去,只一眼就让他额上爆起条条青筋,他目眦尽裂,脸上的温柔神色早已完全消失不见。
他从楼梯上“哒哒哒”地急步跑下去,他冲到因听到声音而回转过头的两人面前,抡起重重的一拳用力地向野男人的脸上砸去。
不、不是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搭在肩膀上的手无力地向下滑落,游楚云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他的唇无意识地开开阖阖,卷翘细密的长睫已经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