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蒋毅在求而得之的快活后，理智回笼，脑海里升腾起的疑虑。

不用去猜，所以也不会累。

那一刻闻汐甚至在想，或许他们才是最适合彼此的人。

闻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某些画面如同电影回放般一帧一帧在脑海里闪现。

她睫毛颤了颤，嘴角的弧度慢慢平了。

*****

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闻汐立马转头。

为什么回到学校突然要躲他？

疑虑过后，是后知后觉，不敢相信的狂喜。

是个一头银发的男生，左耳还镶了几颗耳钉，对上她的目光后居然变得腼腆。

再瞧闻汐，人根本就看他这边，更没意思。

蒋毅从上到下打量，勾唇，这不像你啊，汐汐？

她心跳都慢了半拍，随着他下一句条理清晰的询问。

蒋毅本来还懒懒靠在沙发上，心情很好。

闻汐心跳莫名快了，扑通扑通，还好一声询问解救了她。

这段经历他打死也不想闻汐知道，丢人！

就像镖盘里，郑佳宁看懂蒋毅认准的位置，提前攻占或是帮他扫清障碍。

她抽了好几回都不出来，只得任他折腾。

闻汐呼吸一顿，这么大口锅怎么就突然甩她脑袋上？

就当闻汐以为他停止作妖时，少年手往她沙发这边搭，靠了过来：是吗？那你在学校为什么要躲着我？

然后甩给了旁边的人。

他估计少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结果听到了这话立马撑了起来：雷子！

两人影子交叠，缓缓游动，一般都是蒋毅兴致盎然地开口，闻汐偶尔说两句，或者点头轻嗯一声。

她是不是也很早对他......

蒋毅眉目微挑，没多辩解，收了手只握着她。

从他那晚酒醉抱着他的胡言乱语，她大概猜到一些。

闻汐点头回应。

周围似乎静止一秒，两秒....闻汐只能看到那双犀利的黑眸，好似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等等...他在写啥？

少女转头，电视前的那张脸跃入眼前，国志威严，神态肃穆，没有人会不认识。

先是吧台上的飞镖比试上，那个明艳动人，和蒋毅不分伯仲的女孩子让她越来越感到熟悉。

她怒瞪回去，眼底写着：你没自知之明吗？看看在古城你干得什么事？

众人便附和着往吧台那边走，而被他大手按在沙发上的闻汐觉得有些好笑。

可那微微散漫低沉的腔调就如同颗粒般，碾揉在闻汐耳边。

闻汐正绷着脸看着蒋毅，这人把她的手指当玩具玩来玩去，在她手心写字呢，一笔一触，戳得掌心生起一股股酥麻。

那人的脸还在她眼前放大，仿佛非要逼问一个答案。

啧啧啧....没意思。

了，郑佳宁只举杯静静看着，长睫微眨，眼底神色皆被这悠长酒吧覆盖。

【汐汐，你是不是，在古城就喜欢我了？】

戴口罩，头发也剪了，还为躲我戴个眼镜，演特务片也不为过吧。

于是蒋毅起身，懒洋洋地随口问一句有人要玩飞镖吗？

说话的两人均看过来，少年脸上有些难为情，耳根要是细看的话也红了。

简直就是翻版的蒋毅。

但低头间，有些失神的眼眸已经昭示她发呆良久。

奇怪了，你居然也在华大吗？银发少年有些琢磨不透，之前毅哥托我在江浙一带酒吧找人，说是25岁，也叫闻汐来着，你不知道他找人找得.....

嫂子，你是叫闻汐吗？

真正视若无睹的她，是面对他十来天的跟随陪伴，闲找话题，都不会升起任何涟漪的平静。

蒋毅声音不重，靠得也不算近，混着酒吧内响起的慢摇和四周吵嚷声甚至可以被忽略。

他们彼此默契，长久以来的相处，哪怕是一个动作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他们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之间好似一切都近在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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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汐低头弯了弯唇，耳边忽地听到一句戏谑的议论：哟，刚打开电视就看毅哥的爷爷，又出国访问了，咱们要不要坐着听他说会教？

盯着她眼底无畏傲然，仿佛迎着整个世界的光，闻汐才想起来，她像蒋毅。

回华大的时候才九点多，校园鲜见的有几分热闹，昏沉的路灯如密网笼罩在林荫小道上，时不时飞出几个漏网之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