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是认得茶月长老的。

素灵玉眼睛一转，没搭理她。

素灵玉淡淡地嗯了一声，开口道：“楼无花，借一步说话。”

素灵玉目光一冷：“少说废话。”

素灵玉反而决定要换一位长老来替茶月长老守阵，因为她有伤在身不能亲自代替。她先开口将茶月长老喊了过来，让她陪着楼无花在仙梦宗转转。

“茶月长老的事，”素灵玉不搭理她的调笑，放低了声调，声音仅她三人能听到，“她想结识你。”

楼无花对于不太熟的人，态度就会很温和，唇口总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的笑意永远无法蔓延到眼底，只保持着一种浮于表面的亲和。

曲盼烟便看见这些法术高强，平日里自持沉稳的长老们瞬间变得幼稚无比，七嘴八舌地开始卖队友，最后远在忘尘峰天虹长老当选，因为长老们说他自己说过最爱守阵这样的话。

楼无花点了点头，眼神瞥过素灵玉，笑着道了一句：“灵玉啊，有伤在身就好好歇息吧，不要操心这么多事了，你还有个宗主夫人呢。”

她走到茶月长老身边去，弯着腰，离她更近了些，礼貌地道了一声：“茶月长老好呀。”

楼无花一点就通：“噢，这就是你盛情相邀我留宿的理由？”

免得她在此处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素灵玉安抚众人情绪，简要转述医阁主的话，让他们莫要担心，又看向长星长老，道：“那块火玉若是雕好了就留着吧，等徒孙日后有所突破了再赠予她。”

楼无花是为了素灵玉好也是为了曲盼烟好，但素灵玉同样是为了曲盼烟才会顶着这一身伤亲自出马的。

楼无花迈开小腿走了过来，笑眼弯弯地看着她：“素大宗主又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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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无花毫不在意地笑着取出描金黑扇，悠哉悠哉地扇着，玄色纱衣领口被扇风吹得轻轻起伏：“倒也不是不行。”她停下扇风的动作，慢悠悠地拢起黑扇，“请她来吧，我和她单独一叙。”

突然听见“徒孙”二字从素灵玉嘴里出来，长星长老怔愣片刻，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茶月长老和楼无花走后，素灵玉扫了一眼在场的长老们，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要点哪个天选之子，便把问题抛给了长老们：“我需要一个长老来替茶月长老守阵，诸位可有推荐人选？”

楼无花又回身看了一眼法阵，道：“我就和她聊一会，不会耽搁她守阵的。”

茶月长老闻言一愣，而后回过神来，飞快地应了下来。眼睛却不敢看楼无花，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翠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楼掌教......请。”

在等天虹长老赶来的这段时间内，长老们都看到了素灵玉手上的绷带，心下不免担忧，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关心起来。

茶月长老猛然把脑袋埋了下去，一改往日高冷面瘫的模样，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声：“楼......楼掌教也好......”

曲盼烟见茶月长老这般模样，也察觉出一点猫腻来，悄声问道：“......茶月长老好像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