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转弯进去第二栋楼。阿毓好像没听到晏宁的告白一样。
我会改的,我正在努力变好,脱离家庭,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看到!
我没那个意思!晏宁痛苦地闭上眼,他无处可遁,终于下定决心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眼前人的腰,轻轻地贴着他的肚皮亲吻下去,喃喃道:阿毓,我们要个孩子吧?给我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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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毓没和他客套,两个人各拉着个行李箱上了楼。妈妈去外婆家帮忙了,所以此刻家里只有阿毓和晏宁。阿毓先去洗了澡,晏宁就在客厅里等他,坐立难安,一会儿起身透过窗看对面楼厨房里忙碌的大爷,一会儿又坐下读手机新闻。阿毓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裹着浴巾,并没有刻意避讳的意思。
可他也需要很多的爱,他也有很多的欲,他不是一件麻烦的亟待出售的二手货、过季款,他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需要快乐的人。他只不过比别人活得自我一点,更自私一点。
阿毓,我爸妈其实也有反省过了,他们以前管得太多,因为他们从小对我和妹妹就是这样严格,我中学时期更夸张,连周末能不能和朋友出去玩他们都要发表意见。现在,我们都那么大了,而且他们也理解了你毕竟不是我们家长大的,不习惯被管束,他们以后不会在你面前碎碎念了。
一副晏宁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般的身体,就算心中早已预料,可真正摆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阿毓步步紧逼,单膝跪到晏宁双腿之间狭窄的缝隙,他持续地向前滑动着膝盖,缓缓撑开晏宁的双腿,不给他丝毫喘息的余地,彻底放弃了虚有其表的伪装。明明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亲人们却可以视而不见,期盼着阿毓还可以作为一个妻子回归丈夫的身边,还期盼着丈夫给予他庇荫,与他开枝散叶。也可能在他们心中,如今的他早已残损,只要有人愿意接手就该谢天谢地了。
再艰深的科学问题都可以想明白,可是和阿毓的爱恨纠葛怎么想都无解,最后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得和阿毓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妈妈也就收心了,也就肯跟着他好好过日子了。可是,他们之间又岂是一个孩子就可以解决全部问题的呢?
我从未改变,只是你从不关心。阿毓站起身,解开袍子,那绸缎轻如飞燕,如他的尊严薄如蝉翼。真的不想?你知道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阿毓心里咯噔,他还是对晏宁称呼岳母这种话不自在。他和郑晏宁已经完完全全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怎么?觉得我恶心?我以前真是太傻了,你不碰我,我还要理解体贴你的辛苦,而我又被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道德标准约束着。不过,如今别人看到我,谁还敢说我是个荡妇?阿毓说得轻描淡写。
我不是那个意思。在你答应重新开始前,我都会尊重你的。
挺好的,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阿毓冷冷地说。
什么?晏宁捏了把汗,更加不知道双手该往哪里安放。
阿毓换上了浴袍,袍子下沿只达大腿中段,他交叉着腿坐在晏宁对面的椅子上,离晚餐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想和我做吗?
凭什么?阿毓质问,你从来都只是想把我改造成你心中那个完美的妻子,却不问我扮演一个根本不是我的人是不是快乐?我受够了!我已经逃出来了,你就休想再把我绑回你的牢笼!他似乎是不解气,补充道:而且,我已经有男人了,我们一周做的次数比以前我和你一整年加起来都要多,我的身体早就离不开他了?
老婆,我想要你回来。我知道作为你的老公我实在太失败了,我已经在努力改变,只要是你不喜欢的声音我都会帮你阻挡在外,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也没有规定非要去我家,也应该来看看岳母。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黄花大闺女还是贞洁少妇?不瞒你说,这两年,我都数不清自己和多少人春风一度,只要长得入得了我的眼,男人女人,来者不拒。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道歉,以前是我忽略了你,可请你理智一点,那个小男孩他定性了吗?如果他只是和你玩玩,那以后怎么办?你总得有个归宿?
他不是小男孩,比起他,以前的你更像个小孩!
阿毓转身披上了浴袍,叹了口气,说:晏宁哥,我信你,可是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突然这么殷勤,不就是想要我吗?那我就给你好了,反正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阿毓无所谓的样子,让晏宁觉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