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乱的像浆糊,根本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心烦意乱,为什么说不清话,为什么气的手都在抖,为什么又
明明是好心帮你一起出任务,竟然被告黑状诶。男人挂断电话叹了口气,演的好像多痛心疾首似的,太过分了吧。这叫什么,不受欢迎的女生们抱团取暖?
所以后来竟然又和忧太谈恋爱了,大家真的都吓了一大跳诶!像为了强调吓一跳的程度,说着人都突然坐直起来,不自觉你也跟着身子弹着抖了抖。
五条老师您先看一下,如果任务信息和您收到的有出入请一定和我说。
哦当然没有欺负她了,我什么时候有欺负过别人嘛诶,是歌姬记错了而已,难道记忆力也和咒力挂钩?再怎么说也是我可爱的后辈呐。更年期?莫名其妙
能有鸡巴出入。
什么?!你竟然要和人渣五条一起出任务??他没欺负你吧?!我给你拨电话,让他接,我替你骂他!!
只是和你实力相匹配的单人出張,这家伙不得不跟过来想必理由多半和上次随七海去北海道别无二致。当时七海罕见的给你传短讯说过。虽然对方根本不是会多嘴抱怨的人,虽然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是吧,你这样小心眼的家伙怎么可能忘掉嘛。当时被硝子治完还打了一星期石膏吧,天天臭着脸对的对的,没错,就现在这个表情哦!
看着消息提示上的文字内容,心情就更复杂起来了。
不塞耳机也不是无法忍耐。
毕竟下雨了,大概。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说不好正在盯着什么瞪,或许根本不想听谈话内容。
有电话哦。不接嘛?
无论愿不愿意承认,对方也真只是单纯没过脑子,为相熟的朋友打抱不平,反而是自己这种活在阴沟里的小人自找没趣又自取其辱。
迫于无奈啊嗯了一会,权当做回应。
会产生心烦想法的你,和明知道心烦还去做这件事 的你,才是人类线性社交关系网里的最大毒瘤。
抛出来的话头没法接。你替对方翻了一页,男人看着你。
抹了果酱的那面永远会掉在地上,情况永远还能变得更糟。
眼前看见的,分明是落在地上的面包片,覆盆子果酱紧贴着月白色的厨房瓷砖飞溅的到处都是,沾的像凶案现场。
还是对一下现场情况吧,相关信息您想必也已经接收了。装模作样的把头发捋到耳后,展开手帐。这章页头写着今天的日期,下面是自己誊抄的任务背景资料数字化时代多此一举莫名装逼脱了裤子放屁的恶臭典型。
最讨厌了。
才不要呢。哪怕就是为了那一张张别扭的臭脸也要咬紧牙活着,恶心死他们。
那就别钻进耳朵里当背景音。
在你摸出万年筆替天行道一笔捅死他之前。
五条手肘压在桌面上,撑着脸颊鼓着腮帮,尝试着吹气翻页。人像被硬塞在窄小的车座里,长手长脚无处安放,一条长腿都斜伸去对面那排了。
不会是因为记仇吧?体术课受点伤也很正常呐,我想想零五年?至少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吧?都不用扳着指头数一下么,忍不住又要翻白眼,
已经讨嫌到连随手操起个东西朝他笑开了花的逼脸上扔都没劲了,你干笑了两声。
有什么值得不见外的理由么。
说的好见外诶。
在问你诶,现在是不是还和忧太在交往。他扭过脸看你。
这才几点,接下来的八九个小时可怎么熬。
那次是你非要找我做对手诶绝对有小心控制力气哦!所以看到你人整个飞出去我也吓到了。之前的话一般都是我和杰一组嘛,谁知道你这家伙小胳膊小腿真的一丁点力气没有男人靠着椅背,按着扶手边的调节键,一边说一边向后靠躺下去,瞪着眼看车顶,像在回忆,托我的福,你们两个后来没过三周就交往了,对吧?你和杰。
忧太?乙骨忧太?根本没交往过吧?还是有在一起?早分手了?睡过?睡没睡过?谁记得啊。你应该记得么?这是件值得在意的事么?
如果全世界都是你讨厌的人,多半你才是那个最惹人讨厌的。你知道这个道理,那又能怎么样呢。
越想越觉得愧疚。出于不能言说的理由,心里找补便对她更亲近,善良的好姑娘才看不透这些,只会受宠若惊般的对你也更亲近,你便更痛苦,除了更贴近对方别无他法完全成了缜密闭环的衔尾蛇,到头来只有你一个难受的抓耳挠腮。
早说过了,人这种极大恶于一身的劣根性动物就是能轻易向与自己毫无交集的陌生人倾泻全部的恨意。
被盯的有点头皮发麻,忍不住躲开视线,下意识瞥了一眼手机。来电响了很久,刚刚才未接通挂断,屏幕亮了一下。
当然这一套自我调节机制只针对因生来相性不对付产生的恶意,伤天害理举报作恶的建议直接枪毙。
男人勾了勾墨镜,托着下巴要凑近过来,你支开隔壁座的小桌板,把笔记本平放过去,
笑的一如既往,让你恶心。胃都翻腾起来,胃液酸水都犯到牙根舌底。
天下,率直的举动根本就是绿茶十级教科书式参考资料,连见面时毫无防备的热情拥抱皮肤相贴你都会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双手撑着后脑勺又躺回椅背上,脸没动,只有视线斜越过墨镜边缘看着你。
有么?三星期?当时国中男朋友甩了你没?这都八百辈子前发生的了,鸡毛蒜皮乱搞的破事,怎么可能记得清。
男人似乎又要开口,被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打断了,不知道向谁说着抱歉抱歉就随手摸出来,笑着接听
如果能把他现在就扔出去,措辞会选择实在太抱歉了;如果能把他和庵歌姬打包发射到月球,你愿意说万分失礼,并谦卑的搭配敬语敬体。すみませんでした/ごめんなさい/申し訳ない-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
与你平齐的位置空出一块,刚刚一直盯着的隔壁座椅侧边上那块浅色污渍移动了,现在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
嘴里都泛苦,胸口都揪着,表情大概不算好看。
你没精力生气,不过脑子敷衍着说,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五条老师。
没事的,你回头,扯出一个笑,在我稍后会回电和歌姬姐只是担心我之间选择了一会,接了完全不相干的后半句,
下意识用指甲尖在手机上敲了两下,屏幕上正显示着庵的回复,
记忆力也和咒力挂钩这种玩笑他才不会对你开。
感觉出于亲密的关系应该和庵讲,又早预料到讲完一定更心烦,再想起还要回复这条令人心烦的消息,简直心烦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真不记得了。你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您是指读书时那次因对练意外导致我手臂骨折的事么?这陈芝麻烂谷子都要翻出来讲,可见真没什么好聊了,您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
字还是写得又小又密啊现在真的还有用万年筆的人?
车厢全空,躺过道里都够了。快躺过去吧,离你远点,求求了。
对自己才是最糟糕的那一个心知肚明,但也拿这些过分的负面黑泥没什么办法。
啊?你没反应过来,心思不知道正放在哪。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人讨厌你就怎么了,难不成还大公无私自我了断?
忍不了了,这也太难熬了,就不能放过你?现在再塞耳机主观上隔绝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按亮屏幕看时间怎么才过去没几分钟,你都快死在这破车上了。瞥了眼窗外,雨看起来有渐大的势头,但也说不好。新幹線的话,估计很快会驶离降水范围。
这样半尴不尬的安静中,小桌板上的手机在震,听起来过于吵闹,比列车行进的轰鸣还要刺耳。就当自己聋了好了,你别着脑袋看,夜幕做的黑镜里是自己令人作呕的脸,像边缘折朽的残花败叶,嘴角也挎着眼角也耷拉着。有很细的水线斜打在窗上把面目分割开,不出几秒便拉长消失。
像看见你沉默下去才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因此变本加厉继续喋喋不休,杰叛逃之后夜蛾还偷偷找你谈话了吧?谈好久诶,出办公室的时候夜蛾都快要哭了你还板着脸,好吓人哦。
现在还在交往嘛,你和忧太?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