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向来喜欢物尽其用，既然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那在双方关系保持良好没有撕破脸前，需要用到江一寒的地方，他当然没必要客气。

“有什么话直接说。”

十七看了他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钱我会让人打到你账户，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

十七抬了下眼，示意陈虎不用多说，又看向江一寒，“没有下次。”

陈虎迟疑道：“没人认识他，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可不清楚是谁，就好像是从他认识了咱们之后，才开始有的存在感。”

十七牵了下唇角，“我有分寸。”

当年那些和他关在一间小黑屋里的孩子，有的直接留在陈虎手下做事，有的也已经回归了平静的生活。

他当然知道江一寒不简单，普通律师，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消息渠道？

按理说这不可能，江一寒那张脸，任谁去看一眼都不会忘记，说他当年在学校是风云人物陈虎信，但说他默默无闻……

江一寒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人，陈虎看着起身的十七，欲言又止。

十七垂眼看手机，“我今天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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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着十七低声道：“头儿，警局那边咱们不能再待了。”

“不用。”

他跟在十七身边许多年，算是亲眼看着当初沉默寡淡的少年一步步变成现在狠辣果断的样子。

“头儿，这种摸不清底细的人，咱们还是少用为妙。”

陈虎闻言也没再多问，点点头道：“头儿，那咱们要不去水云间看看？”

他所有的温和都只给一个人，栾家那顶保护伞来得太晚，亲情对他而言早就可有可无，他看起来狠戾凉薄，在其他人眼里喜怒无常，但陈虎知道他们头儿重感情。

他压根不关心当年段宏和程家人发生了什么，他只从江一寒刚才那些话里听出他们的处境不算安全。

连程家二老都能察觉到的事，暗处那些有异心不怕死的狗东西肯定也在蠢蠢欲动地盯着，哪怕C城早就是他们的地盘，也保不齐拖下去会闹出什么动静，还有A市那边的事情，他们得尽快回去处理。

江一寒弯唇，“当然。”

“我说不来，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矛盾，他身份、学历、背景都摆在那儿，怎么查都没问题，可我特地托人问过，在咱们来C城前，没人听说过什么江律师，他那些什么母校里确实有江一寒这么个名字，但怎么说……”

十七没否定，但也没肯定他，“理由呢？”

陈虎叹了口气，到底没敢提段天边的事，拉了个挡箭牌，“头儿，我觉得江一寒这个人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