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的时候，段天边才想起问十七自己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又问为什么会失忆。

然后十七就看见段天边眼底的笑快速淡了下去。

“我出车祸昏迷躺了这么久，还没联系过我爸和我朋友呢。”段天边笑了笑，“再不打个电话，怕他们以为我人间蒸发了。”

但他最后只是搓了下指尖，“你以前说这样接吻，会很想和我做爱。”

十七顿了半晌，说是来找他的路上遇到了车祸。

她的眼神又淡又冷，笑意只浮在表层，像极了那天晚上蜷缩在地上望着他，说“还是别叫段队”的，让他感到无边悔恨与痛苦的段天边。

段天边摸了摸鼻尖，有点脸红又好奇地问，“我们……做过很多次？”

“……”段天边石化两秒，大概是没料到他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等把营养餐吃得差不多了，段天边朝十七讨要自己的手机。

只好问，“我们以前也这么……”她做了个难以形容的表情，“亲得这么久，这么狂野吗？”

段天边扭头去看十七，心想他先前聊到一半忽然跑到病房外原来是为了这个。

十七没再说什么，等护工离开后，起身把她病床上的桌板抽了出来，又仔细调节了床头升降板，好让她能舒服地靠着吃饭，要不是段天边严词拒绝，十七甚至打算一勺勺喂她吃完那一小碗粥。

房门被人敲响，护工推了辆餐车进来，说是医院刚准备好的营养餐。

那只手重新垂在被子上，明明问的是“真的吗”，听起来却像是“你怎么又骗我。”

十七看着她脸上的笑以及伸出来的手，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慢慢道：“之前的撞坏拿去修了，可能要过两天才能修好，暂时没办法用……”

他放下东西，抬手捂住段天边的眼睛，深吸了口气去压住喉间涌起的涩意，“真的，没有骗你，我去拿新手机给你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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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边眨眨眼，看不出相没相信，说了句“这么狗血啊”便没再多问，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就沉闷起来。

十七看着她，“如果不戴套，你现在肚子估计都六七个月了。”

十七看着段天边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心底缓慢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差。他想说我们以前明明每天都要接八百个吻，早上中午晚上，比刚刚要热情一百倍，一千倍，还想说刚刚才吻了不到五分钟，连之前在办公室里偷情的时间都比这长，到底哪里算久了。

见段天边尴尬得拼命咳嗽，十七便没有戳破先前亲到一半，她屁股一直在隔着布料蹭他半勃起的阴茎的事。

“没有。”

“别再这样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