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忆子看他的样子自知问不出什么来,遂放弃。
紧接着哥哥就看见这个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羽扇,只见她素手执扇,轻轻一挥。在哥哥的角度除了妹妹的发丝随风飘动了一下看不出什么其他的变化。
“好了,等一会儿你妹妹就会醒过来了。”
哥哥有些蒙,就这样简单吗?荆忆没打算多解释,拿着那盏红灯笼,在哥哥没注意的情况下骤然消失。独留哥哥一人在床边没反应过来。
夜风终于吹散了白日里的热气,本该万户寂静的镇东,此时有一户人家灯火通明,从外面看,就是一位母亲,抱着久病初愈的女儿痛哭,父亲在旁终于露出至今第一个笑容,他身边的小小少年也是偷偷的抹着眼泪。
小少年和家人说起是执灯者帮助了他们,但是大人们似乎都不在意小孩子的说法,只认为是上天垂怜,眷顾他们一家。如此,最后只有妹妹相信他,两人相视一笑,是兄妹独有的信任。
但一家人总归是赶走了病痛的阴霾,重新迎来了黎明,就如同此时的天色一般。
清晨,阳光还没有那样热烈,荆忆手中的红灯笼已经变成了红伞。她走在镇东的街道上,这个镇子不大,镇东就这几户人家。
荆忆脚步定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屋子门前,刚好里面似乎也有人准备开门了。
鸯柔本想像往常一样打开门,但是今早一开门就是上次在万商节见过的姑娘,此人依旧是一袭红裙,撑着把红纸伞遮阳,白日里比夜晚更能看清楚她的相貌,精致冷凝。
鸯柔一惊,倏然回想到那晚的眼神和冰凉的触感,顿觉不安。
“姑娘有何事?”
荆忆不冷不热道,“若想像个凡人一般活着,就要将你们的妖气收一收,不然终将酿成大祸。”
鸯柔首先惊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听她语气似乎并没有恶意,悄悄松了口气。随后就是不解,荆忆见她神情不似作伪,便抬手指了指昨夜那个少年家的方向。
鸯柔不自觉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前段时间经常来找她玩的小女孩家,女孩很喜欢听她讲书中的故事,她也乐意跟她讲讲。但是听说这段时间生病了,她心里担心还去看过她。鸯柔不明白那个小女孩跟这个神秘的姑娘说的话有什么联系?
她回头想一问究竟,但是前面早已不见了人影。
鸯柔疑惑的站在原地,一会儿后,想转身回到屋中,在抬脚的那一刻,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
鸳飞见她开门许久没回来,遂出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就看见他的妻子站在门口,满脸的不知所措。
他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柔儿,你怎么了。”
鸯柔的眼睛里流下眼泪,“那孩子竟然是被我害的生病了。”
鸳飞虽不解她说的意思,但还是一个劲的安慰她。最终鸯柔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测,鸳飞同样脸色变得迷茫,他们不知道,妖气对凡人影响如此之大。
两人在屋内都沉默了,最后鸳飞艰难开口,“以后我们不要长时间接触同一个人,再加上我们好好收敛妖气,应该就会没事。”
鸯柔点点头,只能这样了,但是心里却有点疲倦。
荆忆昨晚没有怎么睡,所以吸收完小猫玩偶上的气息之后,就又回到了房间内睡了个回笼觉。
此时荆忆的梦里也不太好过。还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而刚刚成形的她穿梭于众人之间,微弱的治疗没能救下所有人,反而将给她自己变得枯竭,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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