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昇：“......”

这下好了，换大门口堵了，这车连个后座都没有，你说尴尬不。

他边说边啧啧两声：“你那会待在医院，没看着，我跟陈秉在那啐了半天，打球就打球，秀个几把。”

“你先走。”贺昇开口说。

沈毅风母胎solo，一听见是有人在表白，一个劲地非得过去瞧瞧。

贺昇随意“嗯”了声，垂着眼往前走，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没搭理他。

“诶，不过我记得去年我去看联赛的时候，于澄妹子身边那几个人都上场了，技术都不错，特别是上次跟陈秉一开始有过节的那个，哦对，祁原，他好像是分部校队主攻，估计今年还得上。”沈毅风皱着眉头想着。

感受着身边的低气压，沈毅风头皮发麻，哈哈两声想缓和气氛：“嘿，看来我跟陈秉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他俩还真不是一对。”

报复，绝对的报复。

两人推着车走到大门口，沈毅风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忍不住吐槽：“这天气真跟更年期是的，一天一个样。”

他干巴地笑了两下：“你别说，于澄妹子跟祁原玩的还真挺好的，形影不离的两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一对呢。”

他说话干脆利落，说完就转身离开，同伴们吹着口哨，像是在迎接凯旋归来的胜利者。

于澄看向贺昇身底那辆跟车库里一模一样的宝石蓝的自行车，心里异常烦闷，这玩意什么时候成烂大街款了，又冒出来一辆。

“......”贺昇没跟他往下聊，推着车往前走，把话题岔开：“数学那三张试卷明早收，你写完了？”

“哦！”沈毅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说我怎么跟于澄一见如故的呢，我去年在篮球联赛见过啊。”

说完，沈毅风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话说得不太对劲，不合适，特别是两人目前这不清不楚的关系。

“哎，贺昇，今年联赛你参加吗？”沈毅风瞧着知行楼前屏幕上的海报问。

路面潮湿，带着些泥渍污水，将运动鞋的白边都沾上了泥泞。前面路口围了一小撮人，沈毅风远远看着好奇道；“那边干嘛呢这么热闹，这天不赶紧回家搁这杵着。”

于澄打开信纸，一目三行地看完，而后重新折好递了回去。她浅浅地笑了，几分认真几分玩笑：“抱歉啊，高三了，没心情考虑这些。”

于澄缓慢地眨眼，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继续望着前方，内心毫无波澜。

附中的活动基本都集中在下半年，运动会，篮球赛，以前后面还有校园歌手大赛，后来被砍了，只剩这两个了。

车胎要是能补好，都是她业务不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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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行，那贺昇，咱们先走？”沈毅风用胳膊肘捣了两下贺昇，不知道这逼突然犯什么病，一句话不说，冷着张脸跟谁绿了他一样。

“嗯。”贺昇冷淡地答应一声，嗓音平静道：“自己写吧，我刚想起来没带，一张试卷一小时，加加油，两点前写完不成问题。”

“没啊。”他一脸的理所当然：“你不是早写完了，等会回去抄你的不就行了，我抄作业速度快得很。”

“啊？”沈毅风不确定地反问，他的好兄弟就这么当场变卦要抛下他。

高一那会贺昇还没转过来，高二脚又崴了，就剩这一年，体育部老师也跟贺昇提过几次，挺希望他今年参加的。

“没事，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于澄这么说着，仔细看了自行车上的小细节，明天指定得把这车车胎气给放了。

于澄追贺昇的那些光荣事迹附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男生显然不信，给了她个略带些暧昧地眼神：“别这么着急拒绝，再考虑考虑，我等你。”

这一招来得猝不及防，沈毅风一脸懵逼：“......”

瞧他那反应沈毅风也懒得问了，问这人还不如不问，问就是随便。

接了过去，因着这个举动，身后意味深长的“哦”声又夸大不少。

“我去，于澄？”人群散开，沈毅风握着自行车把难掩震惊，他问道：“那个，刚刚是......跟你表白的啊？”

贺昇耷拉着眼皮，往门口走，听沈毅风在耳边叽里呱啦的没完，几句话他听得心里烦躁。

沈毅风啧啧两声，开始沉浸在去年的回忆里：“九中那群人打篮球是专业的，咱们确实是打不过，但分部能拿第二算是黑马，比赛完一群姑娘围着上给祁原送水送毛巾，哎，结果人理都不理，就冲着于澄要水，那水都被于澄妹子喝完一半了，他就这么拿过去喝完了。”

她打量一下两人：“今天骑车回去了？”

贺昇没太多兴趣，单手握着自行车，拎着冰水喝了一口，语气随意：“随便吧。”

“嗯。”于澄坦诚点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主动的又不是她。

“嗯。”沈毅风点头，今天没在班级门口看见她人，就以为她今天先走了，才拉着贺昇一块儿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