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抽了几只啊？”于澄挥挥面前的白雾，“烟雾报警器没响真是奇迹。”

于澄有点别扭：“要不你找个镜子，你这样走在大街上是个人都会关心一句的。”

“我怎么知道，三十多岁了你也好奇？”许琛看着她笑了：“我还没见过呢。”

书房窗帘没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外头是夜色，许琛靠在窗户前，右手夹着只烟，烟火猩红明灭。

于澄这个年纪的女孩们喜欢的类型很多，以前许颜分享过霸道总裁解领带之类的视频给于澄看，说句实在话，要是能把刚刚许琛解腕表的镜头记录下来，估计也是一大经典。

大概许琛要走，于澄觉得今晚自己格外矫情，这几年许琛陪她比江眉颜陪的还多，他大学就在苏省的隔壁直辖市，许琛还开车带她去学校里玩过，所以其实挺舍不得的。

许琛轻扯出一丝笑，承认地大大方方：“那看来我得调整一下了，不然没法见人，连你都看出来了，我可不想逢人就被问一句。”

“嗯......”于澄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说不出话来，“你还好吗？”

于澄看着旁边办公桌上散落的一桌子文件，好几张封面上面都印着晨宋律师事务所。

这样的许琛是于澄极少见到的一面，大多时候许琛在她跟前，维持的都是二世祖、乐观向上好哥哥的形象，很少像今晚一样，将低沉内敛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因为出事时是和另外一名男星一起，加上复杂的已婚背景，当年网友对李青枝的恶意揣测挺多的。

“是啊。”于澄叹气：“你就差没拿笔写在脸上了。”

于澄眨眨眼恍然大悟，脑子里浮现出大荧幕上的一个艳丽旗袍美人的形象：“怪不得。”

他抬手将窗户打开，让夜风吹进来，把烟味散出去。

理。

“嘴硬。”许琛没跟她计较。

许琛压根不给她机会，一口回绝：“那可不行，我拍这叫知法犯法。万一被李晨颂告了，我这都没出师的菜鸟可打不过。”

“你真要走啊？”于澄问。

许琛笑笑不说话，瞎胡扯了一大圈，于澄终究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低下头，喊了他一声：“哥。”

小时候江眉颜还带她去过电影院看过李青枝的电影，因为角色太美了，于澄又缠着江眉颜看了第二场。

许琛把手里那半截烟掐灭在烟灰盒里，笑了下：“我的好妹妹知道关心哥哥了？”

于澄找了个话题继续问：“那李晨颂是不是该长挺帅的？毕竟自己姐姐这么美。”

她试着安慰：“你这段好像也没谈两个月，放心吧，很快就过去了。”

“李晨颂？”于澄想了想：“挺耳熟。”

许琛望着她：“嗯？”

要是有人发起投票，数近些年最令人惋惜的明星，李青枝绝对是排在前三的，她在国内名气不算大，多数出现在国际荧幕上女二女三的配角，往往一身墨绿花枝旗袍示面，经典的东方美人形象。

之后事情都过去了，又有狗仔社捕风捉影地说李青枝其实早就结婚了，还有个儿子，有图有真相，就是报道还没几个人看见又被压下去了。

于澄走上楼，敲了两下书房的门，里头传来一声：“进吧。”

后来报道出李青枝和另外一名男星一起在C国车祸身亡的新闻时，于澄刚小学毕业，知道后挺难受的，红颜薄命这个词在她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嗯。”许琛走过去将文件码好，坐到复古的黑色皮革椅上，把腕表解下放到一旁。

“嗯。”许琛点头，“这个事务所的负责人叫李晨颂。”

他身上还是从事务所回来没换下来的西装，熨烫妥帖，露出的皮肤是透着矜贵的冷白皮，鼻梁上架了副细边的金丝眼镜，从头到尾都是一丝不苟的打扮。

“嗯。”许琛指出来：“李晨颂是之前那个女星李青枝的弟弟，李青枝在国外出车祸的时候，电视上轮番报道了好几天，你听过也不奇怪。”

“你是不是......失恋了啊？”于澄皱了下鼻子。

“啧。”于澄不满道：“小气。”

“很明显吗？”许琛淡笑，眼白有些血丝，整个人靠在靠垫上都透着颓感。

于澄望着那摞资料，说道：“诶，你去的这个事务所，我竟然觉得我听过。”

“怎么了？”许琛嗓子微哑，抬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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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于澄乐了：“那回头你见到了偷偷拍张照片给我，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