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天气他没觉得有多冷，也才刚到十一月底，他身上就穿着个单层的运动服。不过他也知道女孩子不怎么抗冻，就比如于澄，再爱美到了这个点也得乖乖换上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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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着她了一样。

她有点自卑了。

贺昇淡淡收回视线。

贺昇收起手机, 漫不经心道：“回京北一趟, 有事情。”

因为于澄没什么兴致, 两人简单吃了点，吃完一并往学校走着，不像夏天那样白昼长, 这会天已经暗下来, 弯月挂在天上。

她这段时间有很多个时刻都想直接问问他。

“好, 谢谢。”

一通电话三言两语地讲完, 贺昇把手机挂断，他回过头来问她：“你刚刚要说什么？”

对我什么想法？

那个女生一样，他有一百种让你不难堪但又拒绝果断的方法。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没什么。”于澄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低下头看着柏油路面，换了个问题：“你要去哪啊？”

“嗯，24号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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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于澄压下去嗓间的那股哽咽，又笑开来：“太冷了，冷得我受不了，赶紧找家店坐吧。”

作者有话说：

她对上少年的那双眼睛, 清澈无比, 落拓不羁。

那点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底气瞬间全无。

你是什么意思？

这破风，把澄姐吹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要哭不哭的。

六月份就要高考了，满打满算只剩八个月。

贺昇愣住：“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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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贺昇突然拉长尾音轻轻笑了声：“28号, 你生日, 我记得的, 能赶回来。”

第36章

......

“噢。”两个对话来回讲完，于澄又沉默下来, 不说话了。

“好。”贺昇点头，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时低下头看向她。

夕阳唯存的一点余辉搭在她身上，初冬的风卷过，于澄眼尾发红。

所以有时候于澄会多想，其实赵一钱那天说的是真的，哪怕她自己没说出来，也知道她和贺昇的差距真的很大。

他回过头, 碎发被夜风扬起：“怎么了？”

她好像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不是头脑发热，不是一时兴起。

“贺昇。”于澄突然喊他，停下脚步, 身后影子被拉得很长。

没等于澄开口，贺昇包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他打个手势, 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接听。

她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他。

又怕真的直接问，答案不是她想的那样，现在维持的这点微妙的平衡也消失了。

“舅舅。”贺昇说话清清冷冷的，和平时的冷淡不同, 带着显而易见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