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看见兰博基尼就忽略我的努力啊。”
于澄嘴巴不饶人:“尊贵的兰博基尼车主,请问您是在使用文学里的讽刺手法吗?”
“......”
“......”
贺昇抬眼,松开吸管舔了下嘴唇:“想题,突然想到解法了。”
“想什么呢?”于澄在他面前挥挥手。
“......”
“啧。”祁原吊儿郎当地接下那团纸,咧嘴笑:“能不写作业,别说不要脸,头不要了都行。”
于澄忍不住问:“要是拿到金奖,能直接保送,你还来上学吗?”
班里一阵哄笑。
所以于澄才会一开始以为他家境不好,真的,他太拼了,完全不像个富二代,跟除了玩命读书没第二种选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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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昇哥,你是怎么抛弃不努力就回家继承财产的想法的,也让我学学。”
“要不要脸啊你。”于澄扔过去一团废纸砸他脸上,笑他:“过个年回来,脸皮够厚的。”
“不知道,还是会来的吧,得拿高中毕业证啊,多少做做样子。”贺昇笑了:“怎么了,怕我直接走人了?”
贺昇抬手无奈地扒拉两下碎发,深褐色的眼睛下隐约可见淡淡的乌青:“那句口号怎么喊来着,拼搏改变命运,励志照亮人生,难道身为附中学子,我不够拼搏吗,不够励志吗?”
数学竞赛组专门在知行楼划出一间教室,参加的学生由奥赛组老师单独带队,于澄之前去那边教室找过贺昇,第一次去还乌泱泱坐满了一整个阶梯教室,后来再去就只剩下包括贺昇在内的五人小组。
于澄愣住,贺昇确实拼,她一直都知道,不管是之前学习还是现在做竞赛,他的拔尖不完全是天赋,还有比别人不知道多花多少倍的用功。
“记得字写得丑点,不然不像我写的!”祁原补充一句。
“没,这也不是我花钱买的,车库里随便摸的一辆。”贺昇耷拉着眼皮,嘴角淡淡勾起个弧度。
只要国赛拿到金奖,五个人就可以直接获得京北大学一对一特招的面试机会,最差也能获取一个降分的优待。
贺昇靠在墙上,食指大拇指捏动着校服拉链,在领子那一块来回滑动:“没什么,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这话于澄听得开心,但又不想直接表现出来,摆出一副傲娇样,落在贺昇眼里跟只小孔雀没区别:“当我付不起这点补课费?”
贺昇不在意地笑笑,往椅背上靠:“差不多吧,这段时间做题都要做傻了,还好,下个月竞赛比完就能就解放了。”
省赛的结果已经出了,附中的数学组是苏省第一,两周后要去京北参加全国竞赛,所以于澄这段时间都没怎么找贺昇,怕打扰他,偶尔贺昇有空了就给她发个消息,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于澄看向他。
“车、库、里、随、便、摸、的、一、辆。”于澄咬着调重复他的话:“来,昇哥,说说你是怎么做到字字不提钱,句句都炫富的,我也想学学,省得被人骂暴发户。”
为齐荚要被祁原气死的时候,齐荚拿起他的试卷,缓缓叹一口气:“算了,我帮你抄吧。”
“要是参加高考,怎么都能拿个前三或者状元吧,状元给你辅导功课,一节课怎么都得四位数起,赚了啊澄姐。”
“昇哥。”于澄喊他,佩服地五体投地:“走火入魔了吧你。”
齐荚点头,拿上试卷转身就走。
贺昇哄人一样地把奶茶拿到一边,骨节修长的手指擦掉杯壁上的水珠,笑笑:“我不用参加高考,就专心给你当小老师啊。”
晚上馄饨店的人不像早上这么多,贺昇坐在于澄对面,喝着奶茶,垂着眼碗里的馄饨一口没动。
这会二月下旬,于澄三月份开始就要参加各个美术院校的校考,时间上没剩多少天,贺昇从放寒假前就将重心转移到数学竞赛上,两人这段时间就是各忙各的,
于澄低着头没说话。
“当然不是。”贺昇哼笑一声,不太正经:“你最有钱,我穷死了,求你给我个打工的机会吧。”
“嗯?”祁原一愣,抬头望向她:“你帮我抄?”
祁原放下游戏机,望着她的背影腾出手啪啪鼓掌:“谢谢班长,回头请你吃饭啊,二零一八年感动中国人物非你莫属!全世界最好的班长!”
“脸皮厚真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