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昇小时候跟李青枝待得多，很多东西受她影响，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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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赵晗。

贺昇不说话了，垂着眼看着地面，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发哑：“她在等我回去，你让我留在这行吗？”

牛肉粥刚刚不小心被弄洒了，澄姐知道的会该生气的。

“你当你在南城，京北就没眼睛盯着你吗？乖乖跟我回京北，做你自己该做的，还能万事好商量。”贺云越语气不容置喙：“留在南城也可以，你走，或者她走，你自己选。”

贺云越皱眉，但不准备改变决定：“你这会，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就是个变态，想控制我没门，操！”

贺云越拧眉，不懂贺昇突然提起这一茬是为了什么。

他微微睁开眼看过去，看清车牌号后，一瞬间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你这辈子到底图什么啊？”贺昇弯唇笑出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悲凉：“你压根不管我想做什么，想跟谁在一起，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是谁，从小只要是我想要的，你就拿走，我努力读书自己走出一条路，你还是不放过我。”

贺云越坐在茶桌前，看着贺昇的狼狈样面上没显露出半点情绪。

三年前这一帮人按住他的时候还不需要怎么动手，这会子七个人，个个都脸上都挂着彩。

后方，漆黑的巷内，一辆黑色京牌加长版林肯不知道停了多久，见人从里面走出来，发动车辆缓缓驶过去，打开车灯头照向他。

“嗯。”贺云越知道几人不可能主动动手，光看他们挂彩的程度，也知道他的好儿子打他们打得多激烈。

他被保送了，于澄也可以继续高考，事情全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不想走，他想不出于澄没等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第一个：贺云越。

贺昇命好，从出生就是被贺家老爷子按照继承人培养，拳击武术也没少学，从小跟人打起来就没输过。

他站起来，手机被他紧攥在手里，而后用力砸向地面——

“不回。”贺昇想也没想得否定。

贺昇眼睫轻颤，拿起手机打开屏幕，干干净净的页面设置，联系人里面只存了两个号码。

他对这个儿子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一身反骨，性格太像李青枝，好好的阔太太不当，非得天天在国外拍戏，抛头露面的给人看。

几人低头：“没。”

贺昇沉默着，平阔挺拔的肩膀开始往下垮。

手机四分五裂地溅满客厅地面，贺昇冲上去一脚踹开茶桌，茶水扑溅出来溅了贺云越一身。

也不想想，在京北城的世家里，有几个是人生凭自己做主的。

......

贺昇回过头，被车灯光刺激地眯起眼，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挡在眼前。

他儿子脾气还是这么硬，这一点随他。

“我回国，是带你回京北。”贺云越出声。

贺昇坐在桌对面，看见是他后，眼神逐渐从愤怒归于平静，身上T恤在方才打斗中弄得皱巴巴的，眉骨上方带着一道新鲜的伤。

所以是不是有一种可能，于澄是因为他才这样。

半小时后，南城一家酒店的VIP套房内，贺昇肩膀被人用力按着坐下，冷漠地望着这群人。

“学籍已经帮你转回去了，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贺云越冷笑：“不回京北干嘛，放任你跟那个女孩胡闹？”

他想到托人查的IP地址是在京北。

“什么意思？”贺昇微怔，抬头问。

看着这两个名字，他突然间明白了，抬起头看向他，眼白带着血丝，声音有种暴风雨前的死静，语气毫无起伏地叙述：“我妈死了的时候，你知道后第一件事不是去国外找她，而是拉着我去做亲子鉴定。”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贺云越抬眼示意一个眼神，旁边助理递过去一个手机，滑到贺昇面前：“你手机坏了，这是新给你配的，回去后踏踏实实地跟着我，想自己做选择也得有资本才行。”

贺云越望向几人沉声问：“你们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