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昇端橙汁的手一顿。

“也行。”于澄对这个无所谓，以前也是他小气吧啦地不给借穿，又问：“那我待会睡觉住哪间？”

贺昇点头，轻轻拿她一缕发尾绕在手里，轻声问：“我自己住，你要不要去我那？”

于澄别开视线：“我没那么好哄。”

“好。”于澄点头，换好拖鞋后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贺昇走进厨房，不一会端出两杯果汁，其中一杯是她以前在出租房里最爱喝的椰子汁。

于澄伸手接过椰子汁，喝了口：“我没换洗衣服。”

出租车上，于澄靠在他的肩头，内心特别平静。她的手被贺昇放在手里玩，轻轻捏来捏去。

于澄听这话反而不乐意了：“你为什么不把床让给我，自己打地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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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贺昇懒洋洋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的动作。

贺昇点头：“正好，我感冒了。”

“没别的意思。”贺昇轻扯下嘴角，笑了：“还跟以前一样，我把我的地方都分一半给你，好不好？”

“但你以前让我睡过。”

贺昇看她一眼：“穿我的。”

贺昇看她一眼，眼里闪过笑意：“确实，以前让澄姐受苦了。”

这边是临近大学城的复式公寓，一梯一户，住这的人都是图个清净。

出了电梯，贺昇拿出钥匙开门。

于澄笑出来：“昇哥，你这操作真的挺绝的，房间这么多，多摆两张床会能怎么着，我只在你这睡过地铺。”

“嗯，我知道。”贺昇又抱住她：“好歹给我个机会，是不是？”

“嗯？”于澄抬眼。

“终于不用爬楼了。”她感慨。

于澄拧开小火，把可乐慢慢煮开，放进去两块生姜。

于澄啧一声，没再跟他贫，抬脚往厨房走，拉开冰箱看了眼。

“地铺不舒服。”他很有道理。

于澄垂眼看着脚尖，她拒绝不了贺昇，她话说得再狠，也得承认。

“……”

“嗯，确实比南城冷。”贺昇点头，掏出手机给她看：“但京大十点钟门禁，已经过了。”

贺昇：“嗯，我错了。”

她以为一年多的分别，再见多少都会有些隔阂，可是没有，两个人好像一直如此。

到了地方下车，于澄跟着他走进电梯。

贺昇也笑，想起以前那些事：“是挺绝的，以前小不懂事，我这床挺大的，你可以和我一起睡。”

“嗯，听出来了。”

椰子占地方，那会一大半冰箱都被她拿来放椰子冰着。

“没，煮个姜丝可乐驱驱寒。”于澄边说边从冰箱里取出食材。

“你真的好幼稚。”于澄笑了下。

“还有门禁？”于澄轻缓地眨了下眼：“第一天来，不太清楚，我可以回工作室，你有地方去吗？”

半晌，她认命地轻点下头：“好。”

于澄扬眉，好笑地问：“难不成我今晚还得打地铺？”

“……”

“平时不想在学校住我就过来，基本生活物品都有，你看看缺什么，我喊个外卖。”

“嗯。”贺昇承认，哼笑声：“只在你面前幼稚。”

出租车里是昏暗的，于澄眨眼，嘴角轻淡地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