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唐点头,整理了一下面前资料随后问她:“你们京大是不是有个叫李子然的?”
方丁艾摇头:“这还真没有。”
不过于澄也没法帮着这老男人说什么,毕竟外头传的那些谣言都是真的,这人确实也就那层皮相是个正人君子,其余的,一点都不搭边。
那场景想想都让人窒息, 估计全校都找不出十个会在校内买套的勇者。
“嗯, 也行, 那你俩现在算和好了?”方丁艾问。
因为就算于澄不出资, 他也管不住她。
“五百二十万?”于澄不禁皱眉:“这人疯了?”
乘风唐觉得行,甚至觉得比预想的好太多了。
于澄不怎么在意:“没事,这人能出五百二十万就够人傻钱多的了,我就问一嘴,这个成不成都行,我这会就差个八百万的。”
套这种东西,就算摆在超市里, 能有几个人敢在学校里买, 没准刚结完账,一扭头就是舍友同学加辅导员......
乘风唐拿出遥控器,把于澄身后的投影仪打开,嘴角带着习惯性掀起的弧度:“有个事告诉你一声,你上上个月送到F国展厅上的那幅《梧桐》,有人出价五百二十万。”
而她的美女舍友就是不到十个勇者里的其中一个。
套干嘛?”
“当然是有事买它啊。”于澄好笑地回望过去:“问你呢,超市有卖的吗?”
“嗯。”
“好,不过这事我不敢打包票,你自己清楚这幅画压根不值多少钱。”
于澄是匹野马, 他也是个另类。
“不知道,一个新出的收藏家,叫R,以前也没听说过这人。”乘风唐笑了下:“要卖吗?”
……
“李子然?”于澄想了想:“专业一百多名开外的那个?”
“你问他做什么?”
方丁艾今天满课, 于澄下午只有一节, 下课结束,她刚走出教室, 正巧乘风唐给她发消息叫她去工作室一趟。
乘风唐笑笑,伸手扶了下眼镜:“你帮我把他签过来。”
“不算吧。”于澄随手把毛巾搭到床架上, 手指划过湿漉漉的黑发:“他这人难搞,得多钓他一会。”
跟这人滥情的本质不同,办公室是禁欲的色调,室内只有乘风唐和他的一名私人助理在。
F国的展厅算私人画展,规格不大,于澄只随便挑了副就送过去。
助理见她到了后走出去回避,顺手把门带上。
思量半晌,于澄勾勾唇,懒洋洋地撑着下巴道:“不卖,帮我联系一下,把价格抬到八百万,看他还买不买。”
“把我从学校喊来什么事?”于澄走进去,坐到乘风唐办公桌的另一面坐下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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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谈不上技术,也没什么表达出的信仰,是她高三时随手画的美术作业,直接就地选取了南城老梧桐为参照物,就附中旁边巷口的那一棵。
工作室离大学城不远,开车半小时到, 在一幢写字楼里租下整两层。
搭着电梯上到十九楼,于澄推开乘风唐办公室的门。
两人能从师生到现在成半吊子的合伙人关系, 多少也算脾性相投。
在上半年工作室刚办起来的初期, 于澄跟他算过账,她出钱,赚了只管年底拿分红,亏了就拉倒, 其他事她不管, 除非是这事跟她有关不然没事别找她。
资本家里太清高, 画家里又太离经叛道,反正名声不怎么样。
画卖出去的报价跟演员的电影票房差不多意思,一幅画有人高价收购,其余作品多多少少也能跟着水涨船高,身价也随之上涨。
凭心而论,这幅画最多是光影处理的好,真要她说,五十万就顶天了。
“没事。”于澄拿起一件薄衫套上:“出去后再找机会买吧。”
“这样的你也签?”于澄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