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锋也纳闷地摇头：“不清楚，回头问问呗。”

“那天在办公室遇到过，好像是准备退出小组了。”

以后的人生再长，这五百零九个日日夜夜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怎么都找不回来。

她微怔半晌才开口：“好像分开一年多是我的错觉一样。”

“……”

几个人面面相觑，虽然陈心可没做过什么过火的举动，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冲贺昇来的。

班里学习小组好几个, 但陈可心只往他们组跑，学习小组从大一到现在都有她参与。

校门外的路上，于澄坐在驾驶位上，红唇黑裙，一只手搭在车门上轻轻敲击，看见人过来，挥手招了下。

他太好了，好得让我觉得要不就信一回吧，不成就一拍两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65章

“嗯, 是结束了。”江锋点头，感觉他急着走, 问：“你待会有事？”

现在人有女朋友了，人确实也没再来的必要。

方丁艾伸手抓了下头发，眨眨眼：“那不是挺好的。”

“嗯。”于澄笑笑，弯起的嘴角都泛起略微苦涩。

“他......女朋友谁啊？”一女生看着贺昇出门的背影问, 又回过头问王一佟：“你知道吗？”

“嗯。”贺昇站起来, 活动一下发酸的脖颈：“跟女朋友有约, 先走了。”

这两天的风言风语大家也有多少听说过,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贺昇。

“嗯，我也觉得挺好的，应该开心，知足，对不对？”

地平线上还弥留着最后一丝没消散的天光，于澄望着远处的湖泊，眼尾渐渐发红：“可每次一看见他，我就会想，既然大家都好好的，那他妈的到底为什么要分开一年多。”

察觉到气氛有变化，贺昇撩起眼皮子扫视几人一圈, 开口：“结束了？”

“嗯，照顾你多久都行。”贺昇失笑，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问：“去哪？直接回去吗？”

后者冷淡地垂眼, 下巴正好搭在衣领边缘，衬得整个人利落又干净，正玩着手机不时敲两下键盘回复消息。

“那他现在对你呢？”方丁艾表情难得认真。

“靠, 说退就退, 班助也不能这样吧，当来玩呢？”江锋忍不住骂。

这专业专门出地中海, 危险系数不低于计算机系, 现在有花还有草, 金融学院在颜值上面从来没这么风光过。

“没事没事。”方丁艾拍拍她的肩，轻声安慰：“他不是还在吗，以后还可以有好多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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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贺昇抬脚往校门走，穿过沸腾着的篮球场。

学习小组讨论到最后终于制订出一个新的课题内容。

“诶, 陈学姐今天怎么没来？”江锋合上笔记本问。

王一佟也不咋清楚，又回过头看江锋：“......赵晗？”

“他吗？”风吹过，将于澄指尖的烟都吹得半明半灭，烟雾袅袅。

明明他们都好好的，可还是分开过。

“不知道啊。”王一佟说。

于澄白他一眼，怕他耍赖，眼神带上点锋利的直白：“不烧了你也得照顾我两天。”

陈心可是他们系的直系学姐，2017级，从军训起就分到他们班当班助。

一年多，十七个月，五百零九天。

她垂下眼睫，把燃尽的烟头熄灭：“但再也没有十八岁了。”

金融专业原本就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一个院系, 17级横空出世个校花, 18级又来了位校草，虽然贺昇这棵草目前没经过官方认证, 但大家都这么觉得。

刚走到人跟前，贺昇抬手把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楼底下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人群，这会是晚饭时间，大学校园里最活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