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长这么好看啊？”于澄一动不动地盯着贺昇看，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月光反照在她眼中，亮盈盈的。

见贺昇恹着张脸没吭声，沈毅风笑得更放肆，上去伸手扯他拉链：“来，昇哥，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我看看澄妹到底把你啃成什么样了。”

“哟，憋一晚上了没说，这个天，于澄穿个裙子，你怎么穿冲锋衣啊。”沈毅风挤眉弄眼的，贱兮兮地笑：“遮什么呢，这也没遮住啊，耳朵后还有个呢，我他妈瞅你一晚上了。”

两人互骂推搡着出去后，卡座上的人除了贺昇于澄都走空了。

他女朋友一喝多，就乖的不得了。

“嗯。”贺昇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啄一下：“很想你，快想死你了。”

“这就让我滚了？”沈毅风悻悻然地摇头叹气：“真小气，看一下都不给。”

到了最后的点，赵炎喝的有点大，他学校离得远，沈毅风拖着他准备给他开间房先睡一晚，走之前还骂骂咧咧：“别以为喝醉了就能赖账啊，明早醒了记得把房钱转我。”

她越说越委屈，急于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抬手扯住裙子的领口就往下拉。

“谁他妈赖账，你真是抠的要死。”

“我不想养别的猫了，我想陪着奥特曼。”于澄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变红，不像责备，更像撒娇：“万一奥特曼死了，你也没回来怎么办，我真的好可怜。”

领又把人甩一边去。

“是是是，我过分。”贺昇不自觉笑出来，左手支着肘架在河边护栏上，右手捏住她的领口，心里一阵后悔。

大概是今晚真的高兴，于澄没忍住点了杯酒精度数极低的果酒，但她酒量太差了，喝完就开始发懵。

这他妈怎么看，最起码不能在这儿看。

这边是河边，这个天最舒服，不时就有过来散步的情侣，遛狗的大爷，他当然知道自己啃的是哪里。

贺昇失笑，嗯了一声。

月色静静笼罩在河面，过了半晌，于澄盯着河面上的轮渡，轻声说：“我还没见过你妈妈呢，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她的吗？还说要给我养一只比奥特曼乖很多的猫，都没有做到，骗子。”

贺昇赶紧给她拦住。

她鼻尖还是红的，目光潋滟，眼角也微红，拽住他的衣摆跟他撒娇，让他亲亲她，贺昇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嗯，怎么了？”他垂头看向她。

“嗯。”他点头。

“昇哥。”于澄靠在他的肩头喊他。

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开始，外面街市喧嚣，贺昇托着于澄走出清吧，看时间还早，开着车，把于澄带到桥边吹风醒酒。

见扯不下来，于澄就着急，掰着他的手往上打：“你啃的都是些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不知道，没看见，明明你更过分！”

她这会脑子里想一出是一出，不满地皱眉：“沈毅风说的话我那会都听见了，明明是你啃我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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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就这样结束，于澄又觉得差点意思，抬头，把目光转向他：“那你亲亲我，亲亲我我才能彻底原谅你。”

贺昇稍往后躲，面无表情地单手攥着衣领，抬腿踹他，冷着声骂了句：“滚。”

他伸手搂着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正要低头，于澄又抬手挡住他。

于澄满意地点头：“好吧，既然你也想我了，那我原谅你了。”

风静静吹，带起河边泥土水草的气味。

“……”

“真的？”于澄扬眉问。

贺昇勾起嘴角，眼里都是温柔：“我妈好看，我长得随她。”

贺昇静静地听她嘟囔，只有喝醉的时候，于澄才会稍微露出脆弱的一面，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要说要问，也不管这话问得有没有意义：“你说，分开的时候，你想过我吗？”

不等贺昇回答，于澄继续自顾自地说：“奥特曼现在长得可胖了，它变乖了，许琛说是因为它开始慢慢变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