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泡在图书馆里，桌上一杯奶茶一杯咖啡，只要没课，就一块待在这。

“……”

“没呢。”

“错了错了。”贺昇在身后追上来：“能捞到，我马上给你捞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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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澄叹口气，撑着下巴看他写草稿：“贺老师。”

美院的，叫李子然,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是是是，男朋友最帅，那你让我亲一口。”

工作室交待的事情解决好后，于澄绝大部分时间留在学校，不打球赛的时候，贺昇就陪她一块去学校图书馆，帮她把落下的课补上去。

方丁艾拿过来，看一眼后确定地点头：“嗯嗯, 姐姐你认识？”

“没什么。”于澄打开包翻出张名片递给她：“我待的那家工作室想签他，既然是你男朋友, 那你帮我问问啊，有意向的话, 直接打上面的联系方式就行。”

看她那上钩的样，贺昇扯扯嘴角：“不给，学完了再说。”

“行啊, 都行。”于澄好笑地点头。

“嗯？”贺昇抬头。

连着学了一个星期，今天内容少，结束地早，于澄出了图书馆就拉着贺昇一路到河边。

“怎么了？”贺昇抬手屈肘，撑着下巴要笑不笑地看她：“怎么突然要亲我。”

“嗯？只有做题的时候帅吗？难道不是一直很帅。”贺昇眼神看着她，唇角向上弯起。

“嗯？什么意思？”

“你这样捞不着的。”

用方丁艾自己的话说，就是——

“好难啊。”于澄看着草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就头疼，高中的数学跟大学的数学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东西。

她说的实话，这条河是死水，不是京大银杏湖里分流出来的，她只在前天路过的时候，看到里面一条小鱼苗摇着尾巴闪过，第二天就拿着小渔网来蹲，蹲两天一条没看着。

“好。”方丁艾点头, 自己捧着脸想了会，又问：“姐姐，你说我给他回个什么礼物呢，球鞋？还是电脑什么的。”

头顶是黄澄澄地银杏叶，贺昇坐在长椅上，背低着，脖颈靠前，懒洋洋地看于澄蹲在河边拿着个小渔网捞鱼。

“十条？”于澄撩起眼皮看他：“这条河里都不知道有没有十条，你上哪捞十条。”

“……”

她最佩服方丁艾这姑娘的一个地方, 就是丧归丧, 嘴上说着再也不相信爱了，下一回遇着喜欢的，还是照样往前冲，不带怂的。

于澄眨眼：“感觉你认真做题的样子好帅。”

“巧了。”于澄笑：“不认识, 但正准备认识。”

“李子然？”于澄回过头瞧她一眼, 走到书架前, 把自己的文件夹打开, 拿出之前乘风唐给的那张资料表：“是他吗？”

“我能这会亲你一口吗？”于澄问。

没等于澄开口, 她又叹口气：“他会不会觉得我斤斤计较啊, 刚送我一个礼物我又还回去，要不等他过生日还是其他什么事的时候, 再送他吧。”

于澄气得一把扔掉小渔网，扭头走了，一下都不想搭理他。

“那先休息一会。”贺昇伸手按住那张纸，把她面前的草稿划到自己面前来。

这个年纪，就该做个为爱冲锋的勇士。

“刚没人说话你也没捞着。”

“捞不着都是被你说话吓跑的。”

“捞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