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没?”贺昇顺手将水杯放在台子边,把手腕上于澄刚刚送他的小皮筋取下来,抬手帮她拢住头发。
“惜惜挺喜欢的,随她玩吧。”江眉颜笑着说。
“好。”于澄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就是领奖走个过场的事:“需要的东西你帮我准备,我下周三再回来。”
“几号的飞机?我得提前请假。”于澄坐在书桌前,捧着脸翻看日程表,边翻边打电话。
第一回 扎头发,每一步都生涩无比,别扭地缠了几道才勉强缠成一个低马尾。
睡前,于澄闭上眼,强撑着精神缩到贺昇怀里闷声道:“没故意不理你,我给你挑了个最好看的小皮筋,上面还挂着一个小橙子。”
乘风唐在对话那头笑笑:“下周三。”
原本京大的人觉得这两人在一块像梦幻联动,后面见的多了也习惯了。
“啧,又不是第一次做,心里没点数吗澄姐。”贺昇懒声道,从她衣领里扯出漏掉的一缕头发,扯到指尖把玩。
风刮得有些大,伞都险些握不稳,这个路段本身就堵,一时催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十度不到的天气于澄弄出一身汗,等到彻底处理好后雨都停了。
一头睡到明早再醒呢。】
还是弟弟好,男孩子皮实,养几年大一点的时候就能在他练拳击的时候当沙包。
还不是为了哄这狗男人。
“嗯。”
“嗯。”
外面斜风细雨但下得很急,天气不好的时候路况也跟着不好,过高架时她不小心被后面追尾,举着伞站在路边等交警处理半天。
江眉颜闻声回过头,轻柔地笑一下:“回来啦?”
【老子走了, 再也不来了, 以后再来你这我剁头。】
交代完她便挂断电话,天气逐渐转凉,气候已到深秋,于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地小雨,脱下身上的睡衣换上一身针织裙,她今天得回江眉颜那一趟。
“你哥哥今天也回来了,在楼上书房。”江眉颜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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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胖。”于澄勾着唇喊她。
还好这孩子自己争气,逃脱了被当沙包的命运。
贺昇扯扯嘴角,看着镜子里的她混不吝地笑出来:“早说了不舒服,还非得一个劲地要试,怪谁。”
后面贺昇就没怎么看了, 反正全是骂他的,他收起手机,倒好水后抬脚往卫生间走。
嘴巴酸得不行也没弄出来,最后还是用手才出来的。
又是十几分钟后:【老子现在在出租车上,现在凌晨两点, 如果我一个男大学生出了什么事, 跟你这个狗玩意脱不了关系, 弄得我半夜还在往学校赶。】
“嗯。”贺昇吻她一下:“我看见了。”
一路到京郊,于澄穿过连廊,正厅里江眉颜正坐在沙发上看时政新闻,白白胖胖的一个小孩坐在沙发下铺着的垫子上玩玩具。
“累死了。”于澄神情恹恹地靠在池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水声哗啦啦地不断,于澄在卫生间里漱口,眼睛红通通的,左手揽着头发往后撩。
于澄把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后,抬手擦了下嘴,淡声说:“我也没想到这么累人。”
“嗯。”于澄点头,洗完手又折回来,坐到垫子上拿过许惜手里的飞机:“澄姐给你买的洋娃娃呢,怎么就知道玩许琛给你买的飞机。”
小孩放下玩具,眼睛咕噜咕噜地抬头看向她,嘴里咿咿呀呀呀。
等学校里的课补的差不多后,于澄也开始正常地回到工作室忙活,之前有幅画被乘风唐拿去参加比赛获了奖,在业内算是不小的奖项,也是她迄今为止得到的最有分量的奖,唯一麻烦的,就是颁奖典礼需要于澄亲自过去。
“还是难受,感觉喉咙那有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于澄回过头看他,眼神水凌凌的,像个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周三?”于澄抬眼望着屋顶,算了下:“知道了。”
许惜还没生下来时许琛就希望是个弟弟,跟别人怕被争家产的脑回路不一样,他单纯就觉得有于澄这一个妹妹就够受的了,再来一个他得被折磨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