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移开视线，有些躲避：“不是才在一起一个月？”

于澄轻扯嘴角：“有点原则行吗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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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结婚年龄，女性二十，男性二十二。

于澄：“......”

风将他的碎发扬起，贺昇望着她继续道：“但在我这，咱俩多这一步不多，少这一步也不少，你别瞎想，不结婚就不结婚，谈一辈子恋爱也行。”

坐着无聊，光吹冷风了，贺昇从车里拿出两罐啤酒和饮料，打开后递给她。

“嗯，可惜我才二十岁。”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就想啊。”他笑出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别人有个小皮筋我都挺羡慕的，别说结婚证了。”

真烦，说不了两句就得被他绕进去。

“想什么呢澄姐。”贺昇嘴角扯出丝笑：“我不是想结婚，是想跟你结婚，没遇见你之前我都没想过这事。”

贺昇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好烦。”于澄嘴上这么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嗯。”贺昇点头，装模作样勾起于澄的小手指：“来，说好了的，我求了你就得答应，不能欺骗纯情男大学生的感情。”

夜深露重，大半夜过去也一点困意都没有，于澄喝了两口后，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句：“你对结婚这事怎么看？”

两人一块回到车里，于澄掏出手机看了眼，凌晨四点了。

说完，贺昇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抬手摸摸后脖颈，也觉察出于澄状态有点不对劲。

“嗯？”贺昇侧过头看她。

有点委屈，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澄姐，你谈恋爱怎么还需要被发现啊。”贺昇垂眼看她，啧了声：“我身边人早知道你了。”

这个事情她越想越解不开，她心烦意乱一下午了，索性直接说出来。

看台后是一堵墙，墙面留存着爬山虎的枯枝，依稀能看出夏日时的生机勃勃，两人坐在背风处，抬眼望着星空，半晌无言。

于澄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又酸又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问问原因。

那些不能见面的日子，也是。

这话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

“昇哥。”于澄擦了支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了口才继续说：“我谈恋爱被我妈发现了，她说，让你有时间去吃个饭。”

“啧。”她笑，眼里又没有笑意，红唇边挑起个弧度，说不清是真心实意还是微讽：“操心过了头了，满打满算我也才二十。”

话音刚落，他自己就乐起来：“万一阿姨真这样，我能再甩张支票还回去吗？”

“......”

于澄轻笑：“那你怎么想，去吗？”

这个事情她已经想了一下午了，江女士再雷厉风行也是个不能免俗的母亲，不管观念上的差异，有一点她提醒地没错，谈恋爱是两个人事情，没法抛开另一方的想法。

学车，心里没底，也受不了贺昇飚起来不要命的速度，下车后扶着树就开始吐，后面他就再也没速度上到这么快过，回回都让周秋山赢。

“不是一个月。”贺昇往后微仰，难得地认真，纠正她：“是从高三在一起到现在。”

于澄侧过脸看他，淡声开口问：“那为什么想结婚？”

“不行。”贺昇把人搂过来，俯身亲了一口：“原则没女朋友重要。”

于澄笑，她认栽，反正这辈子都得折这人身上：“那你想结婚的时候记得先求婚，没这步我不答应的。”

他不问原因，直接给了个满分答案。

“那得看阿姨是什么意思。”贺昇拽着拉链拉到最上，一副涎皮赖脸的模样：“要是见未来女婿，那我就去，要是打算甩张支票让我滚，那就不太行。”

“万一我不想呢。”她垂下眼，自然而然地问出来：“会分手吗？”

“不能问？”于澄嘴角淡淡掀起一个弧度：“问你呢，你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