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夏夜的风带着植物的气息，微燥，于澄仰着头没一会就亲的后背有些出汗，身后是沙发，贺昇带着她往沙发上躺。

“生日快乐，昇哥。”于澄踮起脚轻吻他的下巴，卡着点拿下覆在他眼上的手。

“嗯。”贺昇望着头顶的星空，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正在一下又一下快速地跳动，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喜欢。”贺昇点头，仰头看着这个火箭模型，眼睛一下都舍不得眨，他回过头轻声问：“搭了多久？”

“好。”

他忍不住地想，澄姐怎么这么会呢。

“喜欢吗？”于澄满含期待地看着他问。

“嗯，下午画的。”于澄点头：“好看吗？”

“那你过来。”于澄朝他招手。

“那个。”于澄按住他解衬衫的手，眼尾上扬，勾唇笑了：“只能一次，我还得回家。”

“好。”贺昇右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眼里藏住笑意，低头亲吻上去。

是他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喜欢就好。”于澄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眼睛弯起：“恭喜男朋友又长大了一岁。”

贺昇随着声音把眼睁开，视线有短暂的几秒模糊，紧接着，他看见客厅里此时正摆放着一个两米高，用指甲大小的乐高，一点点搭建出来的航空火箭模型。

夜色绵长，一个多小时后，于澄面色困倦地从卫生间出来，身上衬衫还没系好，边擦着湿发边走到他面前亲他一下：“快两点了，真得回去了。”

“这个？”于澄想了下：“六七个月吧，其实用不着这么长时间，但平时太忙了，没什么空。”

阳台外的月光洒在白色的火箭上，泛着莹光，像是突然间被赋予了生命般鲜活，只差点一把火，就能直接冲上宇宙。

“行。”贺昇听话照做地把眼睛闭上，随后就感到眼睛上蒙上来一双手，于澄语气认真：“我怕你偷看。”

，身上零星几滴颜料，看上去挺有艺术家的范。

“那换个。”贺昇低笑，抱着她翻个身。

半明半昧的月光下，于澄一双略微上扬的眼干净澄澈，阳台外的夜风吹进来，刮动她脸颊两边的碎发。

“嗯。”贺昇点头，他女朋友有多忙他知道，常常忙得顾不上吃饭，他回过头，视线和她对视着，目光温柔：“这个礼物，我真的很喜欢。”

“嗯。”贺昇拿过她手里的干毛巾，把人揽到怀里一下一下地帮她擦：“不急，等头发吹干，我送你回去。”

火箭是完全按照实物搭建的，从里到外，每一处细节都不少。

“先别说话，有什么话等会再说，把眼睛闭上。”于澄一口气给他提出要求。

她站在他身后，垫着脚尖把他往前带。

“那个，我累了。”于澄眼角泛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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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到零点，于澄一只手把门拉开，另一只手还艰难地捂住他的双眼，刚进去又立马两只手把他眼睛捂得死死的。

“再等等。”于澄不自觉轻舔下嘴唇，盯着墙壁上的钟。

“……”

因为高三复读转学的事，于澄已经不住在之前的地方了，送她回去后，贺昇将车钥匙甩到沙发上，重新细细地看着女朋友为他搭的火箭。

她去年就定制了，但在运输的过程中发生些问题，没赶上，拼好之后就一直放在她工作室的单间里，直到回南城的前一天才把它托运过来。

“好。”贺昇点头，配合地走过去。

“好了吗？”贺昇闭着眼摸瞎往前走，忍不住地问。

两人静静对视着，贺昇心速加快，情不自禁地伸手把她拽到怀里前，掰过她的下巴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真看不到了。”贺昇想笑，女朋友真的对他太了解了。

距离零点还有两分钟，一分钟，三十秒，二十秒，十秒，三、二、一……

月光铺满整间客厅，贺昇半坐在地板上，后脑勺靠着沙发，扶着于澄的腰，看着她额发微湿，扬起脖颈小口小口紊乱地呼吸。

屋里灯没开，只有阳台外面的月光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