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会违抗命令吗。

她喝了两口，停下了，“不是我喜欢的味道。”

“好，我再换换看。”

……

无人回答。

她勾住顾泽的手，拉着他坐下，动作温柔，盛起一勺汤递到他嘴边。

“你猜我为什么来这儿？”

顾泽戴着很厚的隔热手套，把汤端上桌。

“他去了哪儿？”

她起身，下一秒合身的外套就落在了她肩膀上。

她点头，“因为这里的声音被隔绝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传出去。”

“阿煜，你会厌弃我吗？”

他在何络寒身上撒了粉末，用引线引燃。

她弯了弯眼睛，回过身看他。

她环顾四周——这里被布置得舒适又安全，尽管她一年都未必来上两次。

顾泽会做命令之外的事吗。

顾泽真的很好。

房间里只剩他和一捧飞灰，他欣赏完了这场“烟花”。

顾泽也有思想吗。

“因为我打算给顾副会长留个面子。”

尽管是他受命于苏南瑾的那段日子，尽管是她恨不得用刀杀了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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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从地咽下，兀自笑了笑，“好像有点咸了。”

“办好了。”他答。

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我想去一趟静室，陪我。”

何络寒死了，他放松下来，脸上满是落寞，一声声叫着她。

“尝尝，我新学的奶油蘑菇汤。”

算刀山火海，蒸笼油锅。

这些问题直至今天，才被她发现并重视。

“跪下。”

她捏着汤匙漫不经心地搅动，“何络寒的事做得怎么样？”

“白铮回锐铮会了。”

她衣柜里的衣服总是被洗得一干二净，换下来的脏衣服会自动变得芳香柔软，心情不佳时饭菜格外可口，晚上还红肿的伤口清晨就敷满了药。

有很绚烂的彩色的光从尸体上炸开。

她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厉与痛惜。

“我不清楚，阿煜。”

“阿煜，阿煜，阿煜……”

从她有印象开始，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陪她同步训练，无可挑剔地执行她的命令。

受限于材料，瑾帆会大楼的隔音效果一言难尽，她偶尔需要隔绝声音，于是专门请人装修了一间静室，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

“申城，说是有个表亲在那边，合伙开个店，再不回江宁了。”他对答如流。

拥有静室权限的人只有她和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