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交叉
放在胸口重复三次道:「导师,恕我无礼,我现在还站不起来。」
白衣人并没有向我回礼,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不用再装了,你的
右腿撑在床尾,左腿曲起一半,大腿的肌肉明显收紧,只要我稍不注意,那只脚
随时都可以踢过来。」
我的打算被他一一点中,老脸不觉有些微红,但依旧保持着被子里双腿的姿
势不变,讪笑道:「导师,你教过我的,任何时候都要警惕,随时保持反击的能
力。」
听到我的话,白衣人的眼神中总算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好像叹了口气,似乎
对我的这一套很是熟悉,有些无奈地说:「你要是都按我说的去做,就不会像现
在这般躺在这里了。」
「我……」我迟疑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白衣人却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大腿上的那一枪打中了筋腱,起码一个月
内不能剧烈跑动。」
「刚才你如果踢那一脚,在以前可能有些作用,但以你现在的体力和速度,
我只要顺势一格,你的这条腿就要多躺2个月了。」
我哑口无言,这才明白自己与导师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他甚至不用出拳
脚就可以让我丧失斗志。
「下来吧,你在这里躺了也够久了,应该活动一下。」导师冷冷地道。
我点点头,从床上落到地面,拐着脚走了几步,一把拐杖递了过来,原来导
师已经连拐杖都给我准备好了,我向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你要是想用这东西从后面砸我,那就太愚蠢了。」导师打开了那扇钢门墙
壁,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口中淡淡说道。
「不敢。」我撑着拐杖跟在后面道,这倒是我的真实想法,自从认出白衣人
的身份后,我已经不敢再动其他脑筋了,因为我深知自己与导师之间的实力差距,
更别提自己现在还伤了一条腿。
我并不清楚,组织里一共有多少导师,只知道每一名导师都曾经是编号队员,
他们都至少经历了三十次的行动,并取得过辉煌的战绩。能够在这些出生入死的
行动中存活下来,且丝毫无损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组织中拥有极高的权限与
声望。
当他们退出一线任务后,并没有机会重返普通人的世界。一旦加入组织,终
身就得为组织服务。这些退役的超级队员们有了一个新的称号,那就是「导师」,
他们得负责训练新的编号队员,将他们培育成组织的新工具。
而我,正是由眼前这位导师一手训练出来的。
在将近二年的时间内,我通过了无数令人难以想象的训练课程,在将近40
度高温下的徒步长跑,在零下10度的冰水中游泳,在潮湿多虫热带丛林内的长
期潜伏,在食物稀少的北极荒岛上独自生存,这些我都得一一承受过来,在南山
岛精神病院的4年内,韦叔已经将我打造成身强体壮的青年,再加上这地狱般的
特训,更是让我拥有了常人不可想象的毅力与忍耐力。
除了体能的训练之外,我还得接受各种杀人技巧的提高,包括徒手搏击、刀
剑棍棒、长短枪械的使用,还得精通各种车辆、船舶、飞机的驾驶,甚至还有坦
克、潜艇和战斗机的操作……这些训练和提升,使得我具备了在任何时间和任何
环境下杀人的能力,也让我养成了冷静自若和残忍无情的性格。
当我完成特训后,一个崭新的杀人工具便诞生了,同时诞生的还有一个称呼
——编号「17」,这个数字取代我的名字,成为我的唯一身份。
不过在特训结束后,导师便不再与我有任何联系,每一次的任务,都是组织
通过特殊的渠道送到我手中,我不知道,也不需要了解任务的目的,也不会去询
问任务是来自哪里的,我只要按照组织的要求完成任务,就能享受组织提供的一
系列的享受。
在这2年的时间内,我就是个没有自我思想、没有价值理念的机械,一个为
组织服务的杀人兵器,我默默地杀着一个个人,一个个组织需要除去的目标,从
未想过这些人背后的家庭、身份与职业,我也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待,我只
需要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就是我的生活。
每一个完成任务后,我都会感到很大的失落,而在执行任务时,我却是全神
贯注,无暇他想,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来使用,我就不用去回忆过去那些事情,
那些令我难以面对的事情,所以在短短的2年内,我执行任务的次数是别人的数
倍,天南地北全球各地都遍布着我的足迹,任务成功率在组织内也是首屈一指的。
这一切,一直维持到出车祸的那天。从那以后,我一直封闭的记忆之匣被打
开了,压抑已久的回忆重新回到了身上,我开始踏上了寻找母亲之路,也开始了
为父亲复仇之路,并且遇到了许多鲜活可爱的女人,这一系列精彩纷呈的事情,
让我应接不暇,组织更是被抛之脑后。
我现在已经有自己所爱的人,我需要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我不会再回到组
织,充当一名没有独立思想的杀手,当一个工具。
我边寻思着,边拄着拐杖跟在导师后头,穿过一条条宽大单调的甬道。这些
墙壁清一色都是刷成白色的混凝土墙,每隔二十步就装着照明用灯,灯光并不是
很亮,照着前后走动的两人,在地上拉下两条长长的影子。这些灯具的模型看起
来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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