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过男朋友吗？”他冷不丁问。

“你现在，有啊，不就是我吗？”秦勋道。

岑词脚步一顿。

岑词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竟意外信了他的话，心里着实惊讶不少，跟上他的步伐，轻声说，“我还想着日后可不能跟你借钱，万一还不上，你把我腿给敲折了怎么办？”

少许秦勋走上前，看着她的眼神里似复杂，但很快就烟消云散，抬手抚了她的发丝，轻声说，“沾了东西。”

是残叶，极小，于他修长的手指间几乎都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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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秦勋想了想，“先敲折他一条腿，然后问他是还钱还是填命。”

“不会。”秦勋低笑，“不舍得。”

岑词清清嗓子，“看什么？”

“例如？”

岑词心跳如捣，“别瞎说，帮我，我感激，占便宜我可不干。”

秦勋注视着她，嘴角始终浅浅笑，“谈谈怎么放着你这么个漂亮姑娘不陪，反倒经常被我占着。”

岑词心脏竟是狂跳一下，嘴角扯了扯没说什么。都过了耳听动人话的年龄了，怎么竟还有些慌了呢？

秦勋往前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停步转头看她，笑了，“逗你呢，没钱还能怎么样？我总不能逼着对方跳楼吧。”

“谈什么？”

占便宜我可不干

秦勋随口，“手段多了。”

秦勋轻笑，“对方就只有房子。”

“折了现卖掉也好，你一个人住得过来吗，搁着还浪费。”说完这话她有点尴尬，因为突然意识到他的私生活她并不知晓，怎么就能判定他是不是单身，或者他有女朋友了或者已经谈婚论嫁了呢，像是他，该不缺合适的女人。

秦勋看着她的背影，窈窕于小区的夜灯之下，婉约似一幅画似的美好，看着看着，心底竟摇曳出难以言喻的情感来，促得他忍不住脱口，“小词。”

秦勋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倒是不能一直空着，我总得找个能把房子变成家的人吧。”

“遇上能拿房子抵债的也算良心了，还有那种死活不还钱的，你能怎样呢？”

不管是平安夜还是圣诞节，恐怕都是要交代给湛昌这件事上了。

岑词思量片刻，轻叹，“我还真小瞧了湛小野的第二人格，本来想逼得他恼羞成怒，不想他换了种方式来对

幸好，他什么都没说。

他终究没能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岑词清楚知道，但也委实松了口气，她不知道刚刚一旦他真的说了什么她该如何反应，又或者该如何回应。

岑词呼吸一窒，忙推开他，“什么叫经常占着。”

回了车里，岑词问他为什么要湛昌换地方。

“是湛昌有心魇，湛小野就利用了他的心魇达到目的，他就算换到天上住也无济于事。”岑词说。

岑词抬眼，蓦地就跟他视线相撞，心就一缩，她勉强笑了笑，“是啊……”

这声低沉磁性，岑词听在心里都颤悠悠的，她停步转身看秦勋，他还站在刚才的位置没动，双手插兜，潇洒遗世的，树上缠着圣诞的七色灯，绚烂的光笼罩于他，衬得他眉眼温柔。

叫了她却没说话，就隔着夜色看着她，这样的秦勋却让她心里有点慌乱，好像是预感到了一种怎样的情感，她紧张着却又隐隐期待着。

“可惜了一场好电影。”秦勋转了话题，“怕是只能等到湛昌的事了结了，你才有心思看。”

秦勋抿唇浅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崴得也不是很严重，他倒是说对了，这话的确是让她猝不及防。岑词抬眼，语气多了一分怨怼，“什么叫交过？我现在就不能有男朋友吗？”

秦勋不答反问，“所以，你也认为影子这件事是湛昌的幻觉？”

岑词脚一崴，秦勋眼疾手快将她扶稳，失笑，“这个问题很让你猝不及防吗？”

“那你把你男朋友叫出来，我跟他谈谈。”

暖花开没事儿遛遛弯便是很享受了。闻言秦勋的话后，岑词笑说，“你们圈子里的都是大手笔，还债动辄就是抵房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