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湛昌,他大半夜吓唬湛昌是肯定的,但应该就是在前期,后期像是湛昌说无论到哪都能看见湛小野,或许就是亦真亦假了。湛昌本来就心里有鬼,长时间处于惊恐和缺少睡眠的情况下的确会产生幻觉,又或者湛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湛小野下的致/幻剂也说不准。”
临走时老五出来送他们,她问了老五些情况,老五说那晚湛昌让他抓住湛小野,可是当时他并没看见湛小野,也没看见湛昌嘴里说的黑影……
末了紧张地问岑词,“昌哥他,是疯了吗?”
……
“看来,湛小野的第二人格为了保护主人格还真是不遗余力。”
岑词点头,这就是她不愿做那个刽子手的原因。湛小野的第二人格十分擅于筹谋,他对湛昌有恨,却想方设法企图利用她的手把湛昌的秘密挖出来,原因很简单,湛小野的第二人格不想主人格受到伤害。
从这近半个月发生的事情来看,上一次的见面她的确逼得湛小野的第二人格动了手,但他很聪明地避了嫌,将湛昌的心魇给勾了出来,一旦真出什么事那也能推到湛昌的幻觉上,湛小野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
但湛小野的第二人格没想通的一点是,这件事就只能靠他们两个解决,不管是湛小野还是湛昌,都是局中人,他们两人在倩倩这件事上都留了心结,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更重要的是,如果湛小野的第二人格得逞,那这个人格极有可能就会彻底取代主人格而存在,对原本的湛小野又何尝公平呢?
“湛小野的第二人格不仅是擅筹划,而且自负得很,这种很好对付,毁了他的自信。”秦勋靠在车座上,目视前方,“自信的人没了自信会吸取教训重新振作,但自负的人没了自信,那就离歇斯底里不远了。”
岑词就知道秦勋不会无缘无故提供住所给湛昌,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论利益也谈不上多有瓜葛,再加上秦勋之前已经明确表示出对湛昌生意手段的不苟同,今晚能这么做绝对有目的。
果不其然。
“可是湛昌心魇难除的话,今晚他还是一样。”岑词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冲着秦勋敲了敲表盘,“距离他每晚惊醒的时间不到两小时了。”
“你觉得湛小野的第二人格会催眠吗?”秦勋反问。
岑词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应该不会。”
“所以能肯定一点的是,湛昌的心魇不是受了催眠控制,对吧?”
岑词点头,“对,你别忘了,我早先是在湛昌潜意识里下了锁的,如果谁轻易动他的潜意识我能发现,所以湛小野不可能会催眠。本来湛昌这种情况我可以帮他解决,至少能让他睡个安稳觉,但说实话,我不想。”
秦勋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所以,刺激湛小野的第二人格就更简单了。”秦勋笑说,“只要能让湛昌睡个好觉,据我所知,明天湛昌要出席一场圣诞活动,想想看,湛小野的第二人格要是看见镜头里神清气爽的湛昌会怎样?”
岑词怔愣片刻,“问题就是,湛昌今晚未必睡得好。”
这不是又把症结绕回来了吗。
秦勋笑得爽朗,“既然不是受了催眠影响,那两粒安眠药就能解决。”
岑词愕然,很快就失笑了。
是啊,如此简单的解决办法怎么她就没想到?不是因为催眠,脑中也没被下了定时醒来的指令,那吃了安眠药的确能强行令湛昌入眠啊。
“我应该想到的啊,湛昌那种人疑神疑鬼,夜夜盯着黑影瞧的目的就是生怕对方害了他,所以有这种心理的人是绝对不敢吃安眠药的。”
岑词说着,又摇头轻语,“我真是也钻进了牛角尖了。”
“你不是钻牛角尖。”秦勋转头看她,眼里的光温和柔软,“你只是忘了些旁门左道。”
岑词垂眼眸低笑。
秦勋没移开视线,始终落在她含笑的脸颊上,那侧的玻璃窗上折射小区外的路灯,晕了光圈,滩在她的眉眼,似美似娇。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每天接手这样那样的个案,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见一斑。
刚刚他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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