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一阖眼就会想到灵犀,怕她吃闷亏,怕她出事,怕她……这两天四十八小时,纪年做了无数决策,其中就包括去查司徒悦的鬼解释。
结果让人无奈极了。
纪年甚至坏心的偷想过,沉嘉树是装的就好了,司徒悦是说谎就好了。只要证明了这两人在玩心眼,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去搞他们了!好歹给灵犀个交代。
可他们居然没说谎。
真他妈无语。
纪年无法再放任下去。
他像痴汉一样尾随她,就怕她受不了打击。从头到尾没收拾过自己,满脑子都是这三个人,这对他这样聪明又风骚的人,实在是平生少见。
把他的失语看在眼里。几秒后,灵犀从深坑顶端走下,经过他身边时,回头。“走吧。”
“?”
“不是说冷风不管饱吗?”她视线定定,嘴角微微翘起。“我请你吃管饱的。要,还是不要?”
那种淡定让人有种错觉,仿佛她眼中只有你一个。
让人瞬间忘乎所以……
卡嚓,大门指纹锁开的声音。
纪年扯开紧缚脖子的领带进来,又随手往旁边衣帽架扔去。他手白,灯光照皮肤上更是白的醒目。
这是纪年的单身公寓,作为个小老板,他名下有好几处房产。这公寓平时也没什么特别,就是换洗的一个地而已。
此刻。
他抬起头。
客厅的懒人沙发上倚着个人在看电视,她一手托腮,一手百无聊赖的换台。看他进来,淡淡开口。“回来了。”
“……”
“平时你都回来的这么晚?”
纪年的公寓在市中心,别看窗外灯红酒绿,其实这会已经半夜两点。
无言的望她一眼,纪年在隔壁沙发一屁股坐下,两手平展椅背,头后仰,沉沉吐出一口气。“早上给你做的东西吃了没?”
她哦了一声,语气平常。“蛋包饭还行,排骨咸了。纪年,你手艺不怎么样。不如点外卖。”
纪年太阳穴微跳,瞪她一眼。
“没有批评就没有进步。”她盘腿坐起,很没坐相。
“进你妹!有没有半点自觉?以为在我家做客呢!”纪年阴沉沉的,牙齿搓搓,三句话说出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味道。
淅淅索索的,灵犀一回头。
她举起手,瘦腕上一条小拇指粗的金属链条穿着,终点是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又瘦又细,静脉浅蓝,诱人想直接啃上去。
“你生什么气,给我戴上这个的不是你?”她轻轻拉住脖上银环,似笑非笑。
这话一出,纪年脸上的血色消失了。
尴尬的抬脚往厨房走。
名为厨房,就是客厅拐角一个长吧台。这间公寓除了承重墙,能打通的都打通了,一整个巨大空间,视觉效果很不错。
水槽里这会扔满盘子,碗,积攒一天的存货,灵犀当然不可能洗,君子远庖厨。纪年二话不说卷起袖子。
金融他玩的转,刷碗照样溜。
“不然就买个洗碗机吧。”灵犀走来接了杯水,慢慢喝着。
“要你管。”纪年瞥了她一眼。灵犀穿着宽大的家居服,长发用根仙鹤破云的丝带系起,垂在一侧。
这丝带是他买的。
买了整整一柜子,天天换花样都不成问题。
纪年又看了她一眼。二眼又三眼,四眼又五眼,直到视线完全柔和下来。他看灵犀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的。
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是纪年眼里出灵犀。
纪年家是标准的年轻人的家。他不做饭,也不会做饭,厨具菜谱都是现买的。
一周前,他把灵犀绑架到家里。
起因是灵犀之前的一次救援任务。
当时她把个外国驴友打晕,后来这人就恨上灵犀,他把女友不能带下山的责任全算灵犀头上。莫名其妙的脑回路。纪年气个半死,要不是杀人犯法,高低要雇凶取他狗命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灵犀在国外差点被这人一枪打死,不过总算命大,遇到了巡警。是纪年亲自把灵犀从大使馆领回来,他一辈子记得她那个模样。当时她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有细微擦伤,见到他也只笑了笑。
他也一辈子记得自己接到大使馆那个电话时的恐惧。
颤的连门锁都拧不开。
那种恐惧,他永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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