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道:“还有我,我扛着炸药包炸塔,被逐出山门,后来我捐了一百万给天师府,师父才网开一面,同意我回来学道。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出塔了。”他捂住脸,掩面而泣,“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姜也:“……”
靳非泽笑眯眯,“既然你们这么爱我,不如为我去死好了。我心情不好,看到你们两个蠢货心情更差了,你们快去死一死让我高兴高兴。”
两个师弟立刻向大家鞠躬行礼,“没什么别的事儿,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二人手挽手光速下了山。
另一边,岑尹的手臂上裹了石膏,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被锁上了手铐,靠在悬崖边上的栏杆上,头发被山风吹得乱七八糟。
“你们就不想问问我猴头神?”他在那儿笑。
霍昂把漱口水哗啦啦淋他头上,“闭嘴吧你。”
张嶷捧来一身白色深衣,“这是阿泽的,知道他有洁癖,我从我师叔屋里拿的新衣服,今年秋天刚裁的。”
靳非泽捻起来看了看,脸色阴郁,一脸嫌弃。
姜也替他道谢,“多谢。”
没人搭理岑尹,岑尹吐了口霍昂的漱口水,兀自锲而不舍地喋喋不休,“上个月,我们在青海的驻点人员勘探到一座古墓,我们的专家用放射性碳元素鉴定年代,确定这座古墓应该是西夏年间的墓葬。这座墓葬非常奇特,里面有八副古棺,其中七副呈圆形,围绕中间的朱红色古棺。江先生,您应该有印象吧。十八年前你在太岁村挖出来的古棺,是不是和这座西夏墓葬一模一样?”
姜也朝他投来淡淡的目光。
他精神一振,说得更起劲了,“我们开启了外围的七副古棺,它们和太岁村的一样,关着七具无头古尸。棺材进水,尸骨被泡得很烂,根本无法进行进一步研究。随后,我们打开了第八副古棺。这副古棺出乎我们的意料,里面的尸体居然没有半点腐烂!你在太岁村的那具红棺里发现的古尸,应该也烂得差不多了吧,你想知道我们找到的这具长什么样子么?”
姜也还记得那副红棺,当初他和靳非泽掉入太岁村的禁区,江燃的口哨声指引他出去的路,路上好像就碰见了红棺,里面还有东西爬出来。但是姜也全程没敢回头,一路跟着口哨声狂奔,跳入了河水。
“我这里有照片,”岑尹的声音充满诱惑,“你要不要看一看?”
“嘁,”霍昂说,“看就看,有啥了不起?”
他正要掏岑尹的口袋拿手机,姜也拦住他。
岑尹露出失望的表情。
姜也道:“那些看过那具古尸的人,应该都死了。”
“我没有看错人,你远比我们更了解祂和祂的眷属。”岑尹道,“那具古尸戴着猴头面具,据我们了解,西夏的党项羌族有一种原始信仰,名叫‘猴头神’。直到如今,当地还有一些居民砍下猴头风干成尸,放在罐子里供奉。我们的专家认为这具戴着猴头面具的男尸是一个男巫,地位崇高,所以死的时候有七个无头巫师为他陪葬,墓穴里还有无数金银财宝。可是,当他们把男尸带回实验室,准备例行解剖研究,变故发生了。”
“他们做错了一件事。”姜也冷冷道。
“没错,”岑尹说,“他们摘下了男尸的猴头面具。这具男尸长着祂的脸,祂不可直视,不可洞察,所有看见祂的人都会疯狂。我们通过监控录像发现研究员挥舞着手术刀和扫把自相残杀。紧接着监控被雪花点覆盖,等监控恢复正常,原本躺在手术台上的古尸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荒经》说神在沉睡,世界是神的一场大梦。但沉睡并不代表祂无法行走,经书说祂常常借助丑陋而可恶的生物窥探人间,这也是我们常年试图在人的身上降神的原因。据我们多年的实验发现,只要是被祂侵蚀过的人都会变得无比畸形丑恶。当然,除了您,您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我想,这具男尸就是祂的眷属,是祂在人间的代行者。”
霍昂骂道:“操。你让我们看他的照片,是想要我们也疯掉,你好逃跑是吧?别以为你夸小也帅我就不会揍你。”
岑尹哈哈笑,“我哪有那么大的本领?祂不可直视,我怎么可能照下他的脸?我只是想给你们看看他的猴头面具罢了。”他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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