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圈,宝知可不管这些,笑意盈盈:“府里乱成这样,雍王殿下倒是舒舒服服的。”
本来担忧不已的赵姑娘更是心急如焚。
梁妹妹原本尖牙利齿的也就罢了,怎的还顶撞雍王。
雍王倒摆出和颜悦色:“这其中定是误会,叫姑娘受惊了。”
他拱手向太子道:“都是老臣教子无方,其中关节定是有小人作祟。不如殿下先行回宫,待老臣调查便是。”
太子却不退让,只平平淡淡道:“孤今日定是要请王叔一叙。”
气氛便僵持着。
按着规矩,东宫守卫不得入王府,现下竟叫殿下受刺,真真是失职了。
众侍卫面容冷峻,铁面无私,只忠心耿耿地听命于太子的命令,与雍王府的守卫形成剑拔弩张之势。
一道前来的宾客两股战战,心中不住叫苦:阎王打架怕是要叫我等小鬼吃苦头了!
雍王也不笑了,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
陈氏本是怯懦地缩在一旁,抬头便见宝知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走去,咬了咬牙,上前扶住她。
宝知垂眸,摇了摇头,低声道:“夫人快避开罢。”
随即将手肘从陈氏手中抽出,一手拎着裙摆,一面将卡在衣服里的佩环翻出来。
太子似是察觉,微侧身,便见一未戴头饰,脸上未着妆容的少女婷婷而立。
少女未着粉黛,但素中烘托出远山芙蓉的眉目,在雨后打下的第一缕暖阳里闪闪发光。
“何必这般紧张?倘若世子无所指摘,又有何惧怕?”宝知边道,边将方章大小的小配饰勾在衣领上。
不过是黄玉料子的小方雕,却让瞥见的雍王脸色大变。
只见养尊处优的老者颤抖着唇,张合了几回,便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来客惊魂不定地让开一条道。
这……这是什么展开?
赵姑娘可不管这些,也不顾太子在跟前,紧张地挤过来,捧着宝知的脸上下检查,见她只不过是呼吸频率快了些,脖子与耳后红得厉害,没有什么外伤,这才放下心来。
“都怪我,若是我同你一道回去也不会碰到贼人。”
赵姑娘心有余悸:“我今日为你尔姐姐所托,若是破了一点油皮,也叫她念叨我呢。”
宝知有些心虚,下头好像是磨蹭地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破,只装作若无其事:“这如何怪姐姐,现下到处乱糟糟的,哪能料到还有这些眉眼官司。”
赵姑娘点点头,转身向太子行礼道谢:“多谢殿下!若非殿下相助,擒了贼人,臣女等定是叫贼人所害。”
宝知早就趁着说话的动作,悄无声息地躲到一旁,现下更是顺着人群,众人行礼她行礼,众人拜别她拜别,与太子竟再也未有过一丝接触。
这么一搅和,出阁宴便没滋没味地结束了。
宝知一下马车,就见小芸站在夏玉边上。
夏玉到了婚配年龄,被准了恩典放奴籍,定的是梁家布料庄掌柜的孙子,这段时间忙于绣嫁衣,又为了避开宝知、小花等人的揶揄,总是躲在屋里。
“咦,今日是什么日子,竟叫夏姐姐来接我。”她笑嘻嘻道。
夏玉无奈:“姑娘,老夫人唤姑娘呢。”
宝知心中一动,面上还是调笑着。
看来郡主娘娘可都清楚。
只不过,比宝知想的还要直截了当。
郡主娘娘一见她进来,直接劈头盖脸一句话:“心中可有太子?可想做太子妃?”
宝知反而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郡主娘娘皱了皱眉:“就这般喜欢那雍王府的小子?”
宝知大笑:“他哪里不好?”
郡主娘娘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自小就有主意,真是冤家。”便一脸疲乏地叫宝知回去。
后续如何处理便不是宝知考虑的事情了,针线房送来了这个季度的新衣,她正心心念念要如何配首饰,只待后日同邵衍一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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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发现大家都好喜欢太子这个人设,果然美强惨真的好容易叫人喜欢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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