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还远着呢。”
“那么夸张啊?”宁昭同有点惊讶了,“我记得你会蛋炒饭,味道还挺不错的。”
“也就会蛋炒饭了,”徐卿仪揭短揭得起劲,“煮面说多加两根青菜,火候控制还不如我,捞出来都快碎了。”
宁昭同竖了个大拇指:“真丢人啊,真丢人啊。”
聂郁警告地看女朋友一眼:“徐卿仪!”
“干嘛!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你说话就说话,不许添油加醋。”
“我哪儿添油加醋了,这事你没干过?”
……
宁昭同笑着收回视线,打开了手机,进入微信,点开那个一棵大树的头像。扫完上面寥寥几行聊天,点开输入框,想了想,还是退出去,关上了屏幕。
不急。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她就不会惧怕说出那句抱歉。
这边一直没有再放出多的证据,也没有人再在后面推波助澜,于是这两个多月微博热度逐渐消退。杨家也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授意,消停得离谱,但沉平莛带来消息,调查程序已经启动了。
能走到这个位置,少有禁得住查的,宁昭同听完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也不说别的什么。
沉平莛看她那么沉得住气,带上一点笑意,上前一步帮她开了门:“走吧。”
今夜有晚宴,出席人员只有沉系官员里最顶尖的几个,她会第一次,被介绍到那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圈子里。
长发盘起,一个简单利落的刀髻,气质卓然;妆容简单而齐整,细眉如弯月,雪肤红唇,花容月貌;深绿的旗袍,样式简单到老气,但胸脯饱满腰肢细瘦,满腔无意,却也穿出一脉动人心魄的风情。
沉平莛坐在旁边:“好像有点太漂亮了。”
她一笑:“堪配而已。”
这话不免有些拍马屁的嫌疑,但沉平莛看她一眼,似有笑意。
车停,沉平莛将她扶下来,五厘米的跟鞋,恰好与他并肩。
侍者躬身,前行带路。
一场惊艳亮相,从暧昧的审视,到介绍后的惊讶,再到提及新闻后的了然,而后是,隔着一层的热情。
推杯交盏,迎来送往,她算不得八面玲珑,却一直保持着恰好的得体,从容得就像从出生起就在这个圈子里。
众人眉眼几动,交换心照不宣。
学历过硬,长得漂亮,这在这个圈子里算不得金贵东西。但如果再加上沉平莛的分量,那她这份从容与见识,就要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了。
而且,还很能喝。
最后沉平莛都有点稳不住了,悄悄让警卫把她的酒掺上一半的水,她端起来就发现了不对劲,一口喝尽,含笑道了失陪,起身离席。
不过片刻,沉平莛跟了上去。
门关上,众人神情暧昧地笑着:“沉总对这位红颜知己,那可是真上心啊。”
“哈哈,宁老师这样的女人,换你你不上心?”
“我怎么能跟书记比,少不经事,英年早婚呐。”
……
“是不是喝太多了?”沉平莛跟上来问。
“想听实话吗?”宁昭同低头洗手。
看她还能开玩笑,沉平莛放下心:“没看出来,这么能喝。”
“跟您透个底,还有半斤的量,再多就真得迷糊了。”
“回去装一装,别喝了。”
“我”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稍等。”
沉平莛把水关上,撤开几步,然而那边男人嗓门太大,一句话清晰地传到耳朵里:“你不在家?”
有点熟悉。
她似乎愣了一下,而后眼睛里一下有了光彩:“你到北京了?”
“啊,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要露宿街头了。”陈承平靠着门,声音里带着笑。
楼道里空荡荡的,静得甚至能听见酥酥在里面挠门。
“你等一下,”她捂住听筒,看向沉平莛,眨眨眼,“能提前走吗?”
看她一脸少见的期待,沉平莛眉峰一抬:“下不为例。”
她顿时笑得如同春花怒放:“谢谢领导,合作愉快,走啦!”一边说着一边扭着腰就朝着门口走,途中抬起手机说了两句什么,听起来好像是“方不方便来接下我”。
沉平莛收回视线,回到房间,挂起一点无奈的笑意:“不好意思诸位,小宁老师喝多了,看来是不能陪大家到最后了。”
看他那压着心疼的样子,大家都默契地打哈哈过去。
门一关,又是觥筹交错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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