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她见到了许许多多的患者,也与更多的经验与理论都异常丰富的专家们进行了学术上的交流。
她带着满腔的收获与心得回了生命泉,又异常不舍地跟着阿帝兹去送景长嘉与封照野。
“如果以后你要回龙夏,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瓦伦蒂娜说,“我很乐意再接受你的邀请,去你就职的高校所属医学院访问。”
“多谢您的慷慨。”景长嘉笑道,“我也很期待未来有一天,能够与您合作。”
“当然,我也非常期盼与你合作,我无比期待这一天早些到来。”瓦伦蒂娜张开手臂拥抱了他与封照野,“一路顺风,小伙子们。学术上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询问我们。当然,我也只能提供免疫方向的帮助。”
阿帝兹哈哈大笑:“没关系,瓦伦蒂娜不擅长的地方,还有我们萨洛斯。”
从生命泉飞回顿涅瑟斯,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等两人回到暌违已久的小别墅时,已经是个夜晚。
景长嘉将装满了草稿纸与笔记本的小行李箱拎进书房,将需要的资料一一摆了出来。
顿涅瑟斯的春季学期已经开学一个月,他明天就要回去继续给学生们上课,同时……在生命泉做出的工作,也可以发一篇论文了。
他来了顿涅瑟斯一趟,不管是校长麦迪南,还是系主任威尔逊,都对他抱有了最大的善意。他应该给顿涅瑟斯留点什么。
然后……就像在生命泉他对封照野说的那样。
雪停了,他们可以回去了。
顿涅瑟斯数院最受欢迎的小景教授回来上课,让许多学生都暗地里松了口气。
放个春假回来就没人了,吓得他们都以为小景教授嫌弃带学生麻烦,辞职默默搞研究去了。
只看他们数院平均50岁的教授年龄就知道,这实在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大多数年轻的科学家,相比年老的科学家们,对成果的渴望更加强烈。
他们能从探索里找到许多新鲜的刺激。即便在迷雾中摸索久了会让他们感到失落和自我怀疑,但那依然无法消减对成果的渴望。所以他们没那么喜欢带学生。
但偏偏,顿涅瑟斯是一个极其注重学生教育的学校——仅从他们的学生入学后,要学习一年的全科教育再选择专业就可见端倪。
基础教育是顿涅瑟斯的重中之重。哪怕是手握多个诺奖的大佬,来到顿涅瑟斯也得带大一学生,也得花费非常多的时间,去指导他们最基础的学科思维逻辑。
许多老师不适合这样的教学安排,以至于青年教授在顿涅瑟斯的离职率一直居高不下。
所以学生们是真的很担心。
厄尼斯更是一路从大礼堂跟着景长嘉到了办公室,直到走无可走了,他才说:“你怎么没呆在生命泉?”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景长嘉微微一笑,“生命泉的实验环境非常棒。”
厄尼斯脱口而出:“顿涅瑟斯更棒!”
景长嘉微笑着看着他。
厄尼斯绷紧了下颌,硬撑着道:“顿涅瑟斯也有全国最好的实验室,研究的都是最前沿的领域。你甚至都没有去我们的等离子体实验室看过,怎么就能说生命泉更棒?你应该都去看看,参与一下他们的项目。”
“听你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我还应该去星球之脑走一趟。”景长嘉笑容不减,“毕竟物理实验上,他们才是最前沿的。”
厄尼斯抿了抿唇:“我们的物理系与星球之脑的合作也非常多。”他说着一扬下巴,很是傲慢地道:“你该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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