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涅瑟斯经济系虽然整体走的学术研究路线，但依然要求他们必须有过合格的实习经验，才可以毕业。

他这一说学习就勉强的态度，让景长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封照野。

春天到了，他们《数学年报》的春季刊物正在加急校对，准备刊印。所以他完全没有时间去审核那篇新的邮件。

厄尼斯：“……”

“快点。”景长嘉道，“说完你的问题，还有其他同学。”

“没有。”厄尼斯冷哼一声，“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像别的老师一样，只想自己研究，却不想培养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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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暴雪袭击生命泉的时候，顿涅瑟斯却只是迎接了一个平常的冬天。而当生命泉的风暴止息，顿涅瑟斯也进入了一年中最冷的融雪季节。

可当他对着封照野忙得疲惫的脸，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令你失望了。如果你没有问题，我这里有。”景长嘉熟练地调出他的学期文论，“你的学年论文如果要深挖学期论文的论点，那你的模型可谓相当粗糙。”

这是封照野选择的路，是他要面对的难题。

他们家小封教官真的是他见过最积极的学生，回了顿涅瑟斯之后，他就联系了一家企业，开始了自己的远程实习。

所以当他听见了熟悉的重要来信提示音时，拜姆林主编并不怎么急切。

景长嘉很认真的思考过，如果他要回国，组织肯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所以他们家小封教官完全不用这么急切的修学分补实习去忙着毕业。

厄尼斯满脸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它来自顿涅瑟斯春天里最普通的一天。

他们的医疗大模型ai有了相当大的突破，突破大到足以让成果走出实验室。这个花费了数千亿的模型在春天到来时，几乎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拜姆林主编作为一个已经退休的数学家，他的工作邮箱通常也只有那些经常刊登论文的教授们才会拥有。

当积雪消融，埋藏了一冬的翠绿在风中再次绽放时，《数学年报》的拜姆林主编的邮箱里，也随着春风多了一封邮件。

这样震撼的，依然是在布伊戈。

他知道他们俩本质是同一种人。一旦自己选定了目标，那就会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

小景教授可以安安稳稳的教教学生，写写论文。

“这么说，你大二准备选考物理系对吗？”景长嘉看了一眼大一的课程安排，“代数几何确实是物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多学习一些泛函分析。”

这一年，对于布伊戈来说是难忘的一年。

厄尼斯气得不行：“谁说我要选物理的？难道你下一个秋季学期准备收物理转数学的学生吗？”

而对于世界数学界与《数学年报》来说，也是相当令人震撼的一年。

“不。”景长嘉简单地说，“你还有问题吗？”

所以这段时间封照野既忙着补学分，还忙着发论文，最后每天都要完成实习工作。简直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三辦来花。

景长嘉抬眼看向他，眼里的笑意都化作了严肃：“过来，我和你说说问题。”

他自己在攻关难题的时候不喜欢被任何人干扰，封照野也是一样的。

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封照野去闯，并且在他撑不住的时候，给予一定的关怀与鼓励。

它极高的诊断率与精准的用药分析，令全世界的医生与患者们啧啧称奇。

不过现在嘛……距离他们家小封教官撑不住的时刻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