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些自
“我没有和广平公主一样的癖好,她爱养狗,我不爱。”
四个人静静坐着,没有太多的话,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不多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了瓷器被砸碎的声音,接着是姜月低低的哭泣声,让他们住手,后来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你打我?!聂照你竟然敢打我?”
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形容词。
姜月免不得想起第五扶引给她的及笄礼和嫁妆,金银布匹,宝石玉器,足足装了那么多箱子,但凡他随手留下些,就足够把别苑翻新,住得舒服些了。
宋景时把地上的纸团捡起,看到上面的字,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聂照这个人,还真是……”
安置整顿后,姜月和聂照沿着光秃秃地后花园绕了一圈,才去到第五扶引居住的暖阁,暖阁半点儿都不暖和,烧了炭盆而已,空旷而阴冷,房间里的垫子都是普通棉布缝制的。
说是别苑,其实与平常富户居住的房屋并无太大区别,一座三进的院子,没什么雕饰,平平无奇的光滑青砖,平平无奇不带花纹的黑瓦,甚至素的有些寒碜,并不符合他的身份。
姜月瞧着都要掉眼泪了,聂照把她下巴往上一抬,眼泪就憋回去了。
年三十那日正午,晴空万里,抚西与苍南的悬崖壁上忽然散放金光,期间有字隐约闪现,尤其在广平郡,更是凤唳不止,如同神谕,而与此同时的京畿,整座城内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似是硫磺,闹得人心惶惶,一时间各处都在流传天子德不配位,广平公主虽为女子,却为贵主的消息。
我可没有让他埋伏在你们身边做探子,最怕聪明人自作聪明,聪明过了劲儿。”
两相比较,反倒是安置姜月的那座重花院重新整修过,铺了地龙,暖融融的,这里跟苦行僧的住宅没什么两样。
“哥……”她才张了个口,第五扶引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将茶递给她:“那是留给你的,咱们娘亲家的规矩,女儿从出生开始,每年至少要攒三抬嫁妆,直到出嫁,父母不在,自然我给你攒着,”他瞥一眼聂照,“虽然你是娶的那方,但也是你的私房钱,母亲要是知道我敢昧下,半夜都要上来找我谈心。”
这次的结盟,并不会太顺利。
这信简直把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第五扶引为他们斟茶:“富从俭中来,到处都要花钱,眼见着要开春,这里多山林植被,也多降雨,免不了大大小小的水患,这里只有我住,少些靡费,还能省些银子。”
正说着,下人通报第五扶昌来了。
信中聂照写道愿意扶持广平上位做女帝。
“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聂照一怔。
“疯了?他疯了不成?”广平把手中的信件揉搓成团,狠狠扔到地上,“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了。”
第五扶引看见轻笑了下,又把醒差第一泡茶给了聂照:“喝了吧,别浪费,毕竟你也知道哥哥这里不富裕。有时候过得太舒服也不是好事,容易忘记来路艰辛,长久沉溺在富贵黄金乡,等哪天说出何不食肉糜这句话大抵就晚了,君子苦其行,劳其智。
到今日,第五扶引才见了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堂弟,或者说是堂妹也十分合理的第五扶昌,对这个孩子,他心里有些许的怜悯,不过不多。
人被带进了川峡,第五扶引所居住的别苑。
而且大家都很喜欢看我过这样的日子。”
第五扶引想了想:“应该是信中分明没有提到玉玺,我却从他这里收到提醒的时候,他似乎以为你们真的把玉玺之事告诉了我,所以让我好好与你们商量对策。
“兄长还不至于寒酸到如此地步吧?”聂照拍了拍跪坐的软垫,上面竟然还有些磨损的痕迹。
第五扶昌拒绝了他递过来的茶,自己要来一杯温水:“以我现在的残破之躯,已经不宜饮茶了,不过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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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向来都是不喝第一泡的,他还怪节约,聂照接过来,淡淡吐槽:“不想浪费建议养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