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郎摇头:“我们能带走一些银钱已然不错了,哪里还藏得了医书?我问过母亲,母亲让我别多问,似乎是知道内情的,母亲态度严肃,好像有所牵扯。兴许有人帮衬了伏家也说不准,但怕外传连累旁人,所以才守口如瓶。”
虞滢坐诊给一个病患看完诊,轮到下一个进来。她抬眼看到进来的人是陈郎君的时候,便让伏安出去看看还有多少个人看诊。
在年底,余家又收到了虞滢寄来的年货。
闻言,虞滢的神色不由自主凝重了一些。
宋氏点着头应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六妹怎就不回来看一看母亲?”
一封是给李氏的。
虞滢闻言,冷哂:“狗咬狗,一嘴毛。”
伏危说得没错,第二日上午的时候,陈郎君便回来了,但却没有去寻伏危,而是在茶馆等着虞滢坐诊。
虞滢感谢道:“此番太多谢陈郎君了。”
“不过话说回来,却常常托人送东西来,这番心意可是很多外嫁姑娘都比不上的。”
余大
宋氏想到现在自家的身份,叹了一口气。
认自己强抢民女,害人性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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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安出去后,陈郎君道:“余家的事情已解决,我将会回去复命。”
说到这,又像是猜到什么,说:“六妹的本事不是很大,时疫一事不像是她发现的,或许是她经过什么途径知道了,又或是因她曾是太医之女,说出来会让人更信服,所以才会有人借由她口中说出来也说不准。”
陈郎君摇头:“余大夫不用言谢。”
伏危搂着她,转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缓声道:“有我与你商量,万事莫要太忧愁。”
与陈郎君话别,再给两个病患看了诊后,虞滢回了医馆,包了几样滋补身体的珍贵药材,再写了两封简短的信。
这二人互相狼狈为奸,再到互相谋害,可不就是狗咬狗。
虞滢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余家的情况。
收拾妥当后,便差人送去新县石地村。
听到这话,宋氏问:“对了,大郎你说六妹那一身本事是跟谁学的,难不成是母亲或是父亲留了什么医书给六妹?”
一封是给余大郎的,信上问李氏的病症,还差什么药材,便信上与她说,到时她再让人送去。
余大郎的媳妇宋氏抱着出生十来日的儿子喂着奶,听到小姑子又送来东西,不禁对自己的丈夫感叹道:“被流放的人家,谁不是过得苦巴巴的?可是咱们家却因六妹的帮衬,一日过得比一日好。”
余家收到虞滢送来东西的次数也更多了。
她不为别的,只为问心无愧。
虞滢摇头:“我倒是不担心这事,心头总有几分焦躁,好似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伏危莞尔,继而道:“余家的事,估计陈郎君明日便会来告知,刘富绅已然被抓,倒是不用再担心。”
“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余大夫的母亲似乎病得有些重。”
因余八娘的事情,与余家的信件往来越发频繁。
又出去卖了几块皮毛给李氏御寒,又买了一些柔软的棉布给快要出世的小孩做衣裳。
切着药材的余大郎点了头:“是呀,六妹是真的长大了。”
余大郎沉思片刻才道:“我们是戴罪之身,她好不容易得上头青睐,与我们交往密切不是什么好事,不来才好。”
虞滢做了原本余六娘该做的一切,甚至比余六娘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