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昏睡过去,昏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病情一天比一天重,路闻殊的课外时间都用来照顾她了,他不想失去她。
但他无能为力。
如今的闻路安以植物人的状态躺在医院里,路闻殊时不时就去看她一眼,去的频率不算高,陪伴的时间也不长。医生建议他和她多说话,他却觉得没什么可说,每次只是读书给她听。
已经5年了。
没有奇迹发生,路闻殊也不期待所谓奇迹,想着她就这么躺着吧,就当是沉迷美梦不愿醒来的小公主。
他仅有的执念是不肯放她去地下和父母团圆。
亲情的苦,小公主也得陪他一起吃。
路闻殊不会为情所困、顾影自怜,但感情对他的影响也很明显。所以他看的书籍影片类型,要么是为他的绘画和摄影工作服务,提醒他理性冷静地过好生活。要么是悬疑惊悚类,让他如旁观者看人宣泄那些隐忍压抑疯狂的情感。
他身上总是散发着非常浓郁明显的矛盾迷人气息,对楚云淮有致命吸引力。
楚云淮忽然倾身凑到路闻殊面前,手掌撑在沙发里,微抬下巴仰望他,很像花孔雀伸长了脖子探过来看他。
酒吧里各种酒味与香味混杂,楚云淮却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清冽的气息。
路闻殊觉得楚云淮此时像不开窍的雪豹好奇地盯着他打量,一双漂亮眼睛瞳色很深,但被灯光照着又显得十分澄澈。
楚云淮问他:“你小时候会哭吧?不出声,默默流泪那种?没人发现就装作没发生过,被发现了反而觉得尴尬。”
路闻殊反问:“你会哭得众人皆知?”
楚云淮点头:“是啊,我是花孔雀嘛,当然要所有人哄我咯。”
后来他发现他太单蠢了,成年人对小孩的善意与爱,说回收就回收。
“林楚微说我小时候很傻白甜,现在只有傻了。”
路闻殊纠正他:“还是有‘甜’的,比我甜。”
“哎,跟你比这点没意思……我宁愿你夸我凶猛帅气。”
楚云淮并不知道,他这种不开窍不经意不正视现实的“甜”,且急忙否认的样子,类似于闻路安不懂爱却总说“哥哥我好爱你”,花式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很能打动路闻殊。
没有遇到心仪的猎物,迟映风坐在吧台边上喝着酒,越过人头遥望某个角落。他正好看到楚云淮投怀送抱,扑倒在路闻殊大腿上,没有立刻爬起来,反而抬手去碰自己的后腰,看样子是闪到腰了,可能是半年前滑雪时受的腰伤还是有些困扰他。
酒吧氛围正浓,光影又很暧昧,两人仿佛搁那儿演纯爱电影,一个不开窍,一个不作声,但相互吸引。
很好。
迟映风捏着杯子,有些阴郁地想,换作是他,楚云淮敢以这种姿势扑在他身上,管他是有意无意,对他有情无情,他就敢随手拿件外套盖住他脑袋,按着他的脖子,拉开拉链,让他尝尝他的味道。
迟映风自认烂人一个,平时讲究你情我愿,碰上非要搞的用点手段也行,楚云淮是第二个让他有这种念头的人。但念头一闪而过,因为他只想且只能尝一次味道,他没有被吸引得无法自拔,楚云淮这人愚蠢可笑又纯情疯狂,考虑到要付出的代价,还是继续跟他好好做朋友得了。
迟映风挺不乐意看到楚云淮得偿所愿。
因为他们是同类,他能理解并接受他,但又不干涉他、恶心他,人也比他美好,他不能私有他,也不想让别人拥有他。
“漂亮姐姐,楚老板有那么吸引你吗?”
“……”
迟映风扭头看过去,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大版花孔雀,比楚云淮有过之而无不及,后者只是偏爱各种亮色花衬衫,穿搭还是正常的。眼前这位小几岁,一头黄毛挑染白发,耳朵上一排耳钉,五官倒也帅气亮眼,只是略显青涩,一身穿搭是明黄配靛蓝,都是大牌子但松垮浮夸,乍一看好像满目logo上长了个人。
哦,很欠操,但应该扔给别人操。迟映风挑人自有一套标准,眼前这位无一符合。
“姐姐没空,滚一边儿玩去。”
迟映风的嗓子并不阴柔,甚至有点低沉,常常把人惊得一脸可惜。
“哥哥,你好美。”
男大的嘴,有点意思。
迟映风认真看了他一眼,说是花孔雀,却比当年的楚云淮差多了,实在勾不起他的性趣。
“想要我联系方式?跟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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